一片大陸的沉沒,影響的絕對不只是這片大陸,而是整個地球。
當南極沉沒開始的時候,整個地球的磁場都開始發生混亂,潮汐、海嘯、火山噴發甚至不需要震動的傳導就已經發生,百鳥驚飛,螞蟻搬家,魚躍上岸,百獸驚慌……
萬里之外尚且驚天動地,現場之內,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崩地裂。
遑論,張執象還受王權鎮壓,審判即將來臨。
“真是精彩啊。”
在沉默神通之下,還能說話的,也只有徐階了,因為他不是人,不歸屬于人類文明,所以能夠豁免王權、沉默、審判這些神通。
張執象剛拿到明靈珠,至少還有一張底牌。
可黑龍上來就火力全開,張執象根本沒有適應的機會,倘若草率的交出那一劍,那幾乎就與勝利無緣了。
那么,該怎么辦呢,張執象?
作為人的你,要如何打破這些神通?特別是……
沒有理會徐階的幸災樂禍,被沉默的張執象看著那代表審判的巨大光劍,心中應該有憤怒,但實際上卻格外的平靜。
沒有“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也沒有“天街踏盡公卿骨”。
倒不是失去了斗爭的精神。
而是覺得可憐,為那愚昧而可憐,所謂的王權,看起來無懈可擊,實際上這種王權永遠在鎮壓,永遠在預防。
你能鎮壓一千次,只要失敗一次,就會被推翻。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古之圣王以道德治天下,救萬民于水火,推文明于新高,這樣的統治,這真正的人皇之權,才是主動的,進攻的權。
最好的防守,永遠是進攻。
那王權強勢的外表下,是擔憂,是害怕,是恐懼,是落后,是腐朽,是罪惡。
張執象抬頭,平靜的望著那審判之劍。
無論多么牢不可破的權勢構架,無論多么強大的邪惡,當不義存在的時候,義就已經在本能當中了,地球的存在,中土的存在,人類文明的存在,就是如此。
276萬年,無數往圣先賢積累下來的勢,整個宇宙愿力匯聚起來的勢,為了迸發奇跡的勢,又豈是區區五百年歷史能夠鎮壓的?
文明本身就是奇跡,想要長生覺悟,那是奇跡中的奇跡。
概率微乎其微。
但在無數的輪回中,總要成功那么一次,而且,只需要一次,便好。
審判落下,鎖鏈緊箍。
被絞在空中的張執象,背后是已經落地的審判之劍,在劍柄構筑的十字之下,宛如圣經中所謂的基督耶穌,只是,十字架象征著死亡,而十字立在大地,上面有一點的時候,是甲骨文的……生。
真正的十字,是甲,是天干的開始。
也是我們文明的開始。
血液,從張執象的額頭流下,他低垂著頭,從巨劍落下開始,他就停止了抵抗,但,那審判的劍,卻沒能殺死他。
反而在落地之后,無數鮮花藤蔓從冰川中迸發而出,將巨劍纏繞、包裹。
被隕石燒紅的天空,落下一道直直的星光,南極星的星光垂下,一直都在借用北辰力量的張執象,第一次借用了的南極的力量。
言情
“當權柄落地的時候,審判將自下而上。”
“文明本身是奇跡,通往覺悟更是奇跡中的奇跡,而對付你,并不需要奇跡,因為,你是疲于防守的弱者,而我,是不斷進攻的強者。”
“進攻會失敗,弱者的審判,可以殺死失敗的強者。”
“但……”
“只會篩選出,通往覺悟的強者!”
“你審判的是我,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