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起身。
朱振按了按手,在他身旁跪坐下,道:“皇兄靈前,無需多禮,朕來給皇兄燒點紙。”
魏忠賢驢長大臉,表情驚恐又忐忑,雙眼萬分冷靜的一直盯著朱振,見他跪坐下,雙眼微微閃爍的頓了片刻,還是見禮,而后在朱振邊上跪坐下,神情悲戚,不動作,不吱聲。
朱振燒著紙,沒有看魏忠賢,輕嘆道:“魏卿對皇兄的忠敬,皇兄泉下有知,一定會十分欣慰。”
魏忠賢佝僂著身體,側(cè)向朱振,聲音凄楚,道:“奴婢對先帝,對皇爺,都是忠敬孝順,絕不敢有一絲懈怠。”
朱振看著火盆里的黃紙燒完,有拿過幾張,感慨的道:“魏卿這份心,朕是知道的。施鳯來忤逆朕,朕處置他,與魏卿無關(guān)。”
魏忠賢側(cè)躬著身,道:“奴婢亦深恨朝臣對皇爺?shù)牟蛔稹!?
猛的,朱振回頭看向魏忠賢,道:“這樣吧,內(nèi)閣空了三位,魏卿覺得,誰人比較合適?”
魏忠賢的雙眼一直盯著朱振的側(cè)臉打量,他猛的這么一轉(zhuǎn)身,魏忠賢心頭一驚,目露慌亂,連忙低頭,道:“奴婢是內(nèi)臣,朝廷之事,自有皇爺圣斷。”
朱振看著魏忠賢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后的恭謹(jǐn),雙眼微微瞇起,微笑著道:“魏卿,皇兄臨終前,拉著朕的手說,‘忠賢克謹(jǐn),可計大事’,朕一直記著。諸事,都依照皇兄在世,不做變動,魏卿依舊坐鎮(zhèn)內(nèi)閣。說吧,誰人比較合適?”
魏忠賢低著頭,神情不動,袖子里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起,內(nèi)心有慌亂,連忙就要俯身跪下:“奴婢一切聽皇爺?shù)姆愿馈?
朱振卻一把攔住他,道:“不用想太多,與誰那位相熟,盡管說。”
魏忠賢半趴在那,雙眼盯著地面,異常的冷靜。
他內(nèi)心急速轉(zhuǎn)動,在判斷朱振的目的,陡然間,他心里一動,依舊躬身在那,道:“回皇爺,奴婢……只與兵部的崔尚書相熟一點。”
朱振眉頭挑了一下,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看著魏忠賢的后腦門,道:“好,崔尚書算一位,還差兩位。”
魏忠賢用力躬身,道:“皇爺,奴婢,其余的,真的不相熟了。”
朱振神色不動,心里嗤笑:世人誰不知道,你魏忠賢坐鎮(zhèn)內(nèi)閣,朝臣俯首聽命?只認(rèn)識一個崔呈秀?
情知這魏忠賢也在有意試探,朱振索性直接道:“這樣,那,外面的楊卿家算一位,嗯,吏部的周卿家算一位,就這三人入閣吧。”
魏忠賢臉對著地,這三人,確實都是他的人,但他沒有一點高興,反而滿臉凝重,目中更是警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