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的那些人,逐步的清理出去,換上一批能做事,愿做事的人。動作該大的時候要大,該謹慎的時候要謹慎,具體分寸,朕相信三位卿家懂得拿捏。”
“臣等明白。”曹于汴,王永光,畢自嚴三人連忙躬身,沉聲應道。
他們三人,深知閹黨的厲害,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栽進去。
以閹黨的勢力,真要不折手段,朝廷上下,沒誰扛得住。
朱振點點頭,看向外面,道:“曹化淳,拿紙筆來,再將玉璽拿來。”
“是。”曹化淳應著,快步離去。
王永光三人見狀,坐著沒動,目中都是好奇。
不多久,曹化淳就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有紙筆,有玉璽,還有幾道空白的圣旨。
朱振看著三人,道:“你們將要任免的名單,現在寫下來,朕直接給你們蓋印。”
曹于汴,王永光,畢自嚴三人愣了下,看著朱振,又不自禁的對視一眼。
這種事,他們宦海幾十年,從未遇到過。
“臣謝陛下!臣以身家性命起誓,絕不負皇恩!”
忽然間,曹于汴雙眼有些發紅,站起來,抬起手,沉聲道。
王永光,畢自嚴連忙跟著,道:“臣謝陛下!臣以身家性命起誓,絕不負皇恩!”
朱振連忙招了招手,道:“坐,朕既然深夜召見三位卿家,自是信得過。你們在這里寫,寫完曹化淳來蓋印,無需稟報了。”
曹于汴,王永光,畢自嚴三人感受到了這位新皇帝與先帝天啟完全不同,明顯是想要做事情的皇帝。
當即再次謝恩,坐下后,看著身前的紙筆,對視一眼,拿起筆,沾了沾墨,稍稍思索,就開始落筆。
曹化淳在慢慢的磨墨,看著三人落下的名字,又悄悄看向朱振。
只見朱振也拿起了筆,正在寫信,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孫承宗。
曹化淳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但旋即,朱振只寫了抬頭,并沒有寫內容,轉頭向曹化淳,道:“你的字怎么樣?”
曹化淳一愣,道:“奴婢的字尚可。”
朱振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遞給他筆,道:“朕的字不好看,你來代筆。大致意思,就是,大明不能沒有遼東,遼東不能沒有孫承宗,朕請孫督師再赴遼東。”
曹化淳猶豫了下,道:“是。”
曹化淳小心翼翼的坐下后,拿著筆,琢磨一番措辭,就低著頭,認真寫起來。
朱振在身后看著,暗自點頭,這曹化淳的字確實好看,話也漂亮。
曹于汴,王永光,畢自嚴三人頭也不抬,筆端不停,將朱振的話盡收耳底。
三人神色如常,心底越發篤定,這位新陛下,有著做事的心,更有睿智!
遼東,確實非孫承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