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xiàn)實中肖金彪只敢陪著笑臉說沒事兒,
武道中人勢力龐大,且冷血無情。
張德奎殺他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張德奎又道:“我知道,你可能還在恨我拍碎了你的肩膀……”
肖金彪苦澀一笑:“不敢不敢……”
“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張德奎打斷了他的話:
“我其實是救了你一命。”
“哈?”肖金彪驚呆了:大哥咱們從頭捋一捋啊!
你是來幫我打架的對吧?
結果你不打人家,卻把我膀子干碎了,還好意思說是救了我一命?
不是,你們武道中人都這么不要臉的嗎?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張德奎嘆了口氣:“所謂能力越大,脾氣越大……”
肖金彪一愣:“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平時呢,有空就多練拳,別老看些個心靈雞湯!”
張德奎白了他一眼:
“你在你地盤上能力夠大了,你是資助過失學兒童還是扶老太太過過馬路?”
肖金彪:
“如果今天沒有我,”
張德奎撇了撇嘴:“你猜,那趙天秀會不會掐死你?”
肖金彪回想起趙天秀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他真的會掐死我!
雖然肖金彪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嘴上還是辯解道:
“不能吧,他家在這里的……”
“家?”
張德奎嗤笑一聲:“你自己說的,他無父無母。
“無父無母,又哪里有家?”
肖金彪還不輸嘴:“可是還有房子……”
“房子?”
張德奎不屑的搖了搖頭:“對于武道中人而言,房子算得什么?
“以他的本事,想要多大房子沒有?”
以他的本事?
肖金彪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難道奎爺和趙天秀交過手了?
可是什么時候……
肖金彪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張德奎習慣性的想盤兩把自己的桃子頭。
這個習慣肖金彪也有,或者說大多數(shù)剃光頭的爺們兒都有。
但是張德奎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卻又飛快縮了回去,
換成用左手盤桃子頭。
而張德奎顯然很少用左手盤桃子頭,盤的時候姿勢很別扭。
肖金彪這時猛然想起,張德奎拍自己肩膀也是用的左手。
但張德奎的慣用手分明是右手!
肖金彪越想越不對勁,
于是表面上嗯嗯啊啊,實際上一直偷偷的觀察張德奎右手。
但張德奎一直把右手縮在袖子里。
車里又黑,肖金彪看不清。
直到張德奎下車。
張德奎下車時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去扶前面座椅的靠背。
結果手一觸碰到座椅靠背,就好像觸電了似的,張德奎飛快的縮回了右手。
停車時車廂里的燈就自動亮了,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肖金彪已經(jīng)看清楚了!
張德奎的右手手心竟是鐵青鐵青的!
就好像被凍傷了一般,還冒著寒氣!
然而山城是赫赫有名的三大火爐之一!
晚上都三十多度,不中暑就不錯了!
怎么可能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