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留步,您留步!”
張德奎拎著兩大塑料袋花生瓜子方便面出來了,
跟趙天秀點頭哈腰的賠笑。
趙天秀:“有空常來玩兒呀!”
張德奎:“一定一定!”
等趙天秀進去了,張德奎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總算是擺脫這個煞星了……
飛機頭:“張大師,您這是……”
張德奎猛然回身,
他竟然沒留意到飛機頭和兩個抬擔架的社會人兒還在!
平時張德奎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可想而知趙天秀帶給他多大的壓力……
“啊,沒什么,買了點兒吃的。”
張德奎笑容可掬的說,心里卻是在流淚。
他又不愛吃零食,
可是趙天秀盛情難卻啊,
不買點兒東西他都走不出來。
這一宿受的罪就不提了,
又搭進去二十年功力,
又搭進去一朵天山雪蓮!
臨走趙天秀還熱情洋溢的跟他推銷,
硬是讓他又買了一百多塊的過期零食!
行走江湖二十年,他張德奎也算是有頭有臉兒,
什么時候被這么欺負過……
張德奎感慨萬千,
沒和飛機頭他們一路,
也沒和肖金彪告別,
自己打車走了。
事兒也不辦了,
他要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一個人默默舔拭傷口……
……
大坪醫(yī)院某病房。
剛剛做完手術的肖金彪震驚得差點兒從病床上竄起來:
“你說什么?
“張大師出來跟沒事兒人似的?
“還買了兩兜子零食?
“還自個兒打車走了?”
飛機頭:“是鴨是鴨!”
“臥……槽……”
肖金彪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躺了回去,臉色變幻不定。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辦公室里有監(jiān)控。
他看到錄像了。
張德奎送到老趙超市之前,凍得跟冰棍兒似的,
已經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把張德奎送到老趙超市,一來是張德奎自己要求的,
二來肖金彪也怕張德奎死在他辦公室里。
其實肖金彪覺得張德奎沒救了。
卻沒想到連半個小時都不到,
張德奎這個將死之人跟沒事兒似的,活蹦亂跳的自個兒打車走了!
還有心情買花生瓜子兒!
而他這個做完手術的,還得躺上一百天……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天秀到底怎么做到的?
讓張德奎一下子凍成冰棍兒,又一下子沒事兒人似的?
這特么到底是武功,還是魔法啊?
想想肖金彪就覺得可怕,
因為張德奎只拍了一下趙天秀肩頭而已啊!
如果是不知情的時候,肖金彪和趙天秀握個手,
回家凍死了找誰說理去?
武道中人,竟然恐怖如斯!
“阿彪你特么瘋了!”
就在這時,彪嬸兒紅著眼珠子,罵罵咧咧破門而入!
肖金彪一瞪眼睛:“你干什么!”
可惜他現(xiàn)在這樣子唬不了人,而且彪嬸兒都快氣瘋了:
“你把錢都給誰了!
“老子辛辛苦苦存了半輩子的錢,
“你都給老子弄到哪兒去了你媽賣批!”
飛機頭他們個個面色古怪,肖金彪臉都綠了。
他雙肩能不能治好都是問題,就算治好了怕也拿不動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