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岸口停好之后,其中一艘明顯比其他船更大一號,珠圍翠繞的樓船頓時變得熱鬧了。
不過一會兒就有一隊人走了出來,為首者是一名頭戴帷帽的貴婦人,她身著一襲湖綠色道袍。
“大將軍竟然是在等一個婦人?”
岸口上的諸多官員驚愕。
他們可不認為太后娘娘的鑾駕會如此輕描淡寫。
這船隊明顯就不是官家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商船,只是不知道歸哪家所有。
“該不會是那位夫人……”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都想到了那個素與趙大將軍有傳言的那個先帝后妃。
這事兒倒也不算什么了,畢竟趙賊都已經光明正大地與當朝皇后有染,讓他們驚詫的是趙錯會來接這個女子。
‘這個笨蛋是躍躍欲試地想要撲上來了吧?’
小公爺正眼皮輕跳地看著走來的美婦。
她雖然以帷帽遮擋容顏,但是宛如玉雕冰塑的出塵氣質也足以讓人拜倒她的裙擺下,好似畫中仙子。
不過這只是表象,這個扭動著即使是寬松道袍也無法掩蓋豐潤妖嬈的身姿走來的美婦人,本性是個傻狍子。
“焰兒可是讓我好等呢。”
趙賊率先邁步。
他趕在焰夫人的撲襲前上前握住了她溫潤白嫩的玉手。
這個家伙完全不要女子該有的矜持,抬起霜雪般藕臂摟住了他的腰,直接將還戴著帷帽的腦袋撞在了他懷中。
“好久不見,焰兒就不先說想我嗎?嗯……”
趙錯也摟住了她纖細又不是肉感的腰。
“趙錯。”
焰夫人將溫軟豐沛的身子緊貼在他懷中。
他見到情郎還是欣喜萬分的,心中的委屈又在這個時候掙脫了韁繩,于是就抱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小公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這孩子在信里說了與小國師的事,她好早就想要過來了,可是師尊不允,一直拖到現在。
“焰兒說好了半個月就到南方來,可是這都已經快兩個月了,人家遲到好久……”
她將臉龐埋在趙賊懷中小聲說道。
“沒關系哦。”
趙錯抬手將焰兒腦袋上的帷帽揭下。
一頭淡紫色的如瀑長發灑出,幾縷柔順隨風而動,香風四散。
他揉了下美人兒的長發,接著又低下了頭,親昵地將下頷抵在了她的前額上。
“相思之苦是不好受,不過焰兒來了就好,不過早晚的事嘛。”
他又溫柔地說道。
這可不能光說不介意她來得晚。
這個笨東西一會要是覺得她沒有被情郎念著,估計要更加傷心,他可是一直想著這個笨美人的好吧。
“焰兒本來是要和師尊一起來的,可是她一直不肯,所以才拖到現在才一個人過來……”
她說著似乎又覺得不妥,頓了一下后,連忙說道。
“師尊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辦才不和我來。”
“一定是這樣了吧。”
趙錯輕聲附和。
不過他還記得焰兒在信里可不是這套說辭。
她寫信的時候估計是真的生氣了,說的是楚國師怎么也不愿意與她同往,就差說師尊是壞人的。
“焰兒在京城陪了她好久,這個時候擅自過來沒關系吧?你說師尊會生我的氣嗎?”
焰夫人小心可憐地問道。
她作為尊師重道的好孩子還是對師長極為尊敬的。
趙大將軍南下之前就說過她可以同往,可是笨美人想著多陪著師尊,所以說了半個月后再和她一同到江南。
“怎么會呢,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