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枝不動了,好似從容不迫地調(diào)整起了坐姿。
“你的手不亂動,拿你當個坐墊還是可以的,就當是本座護送你北上的報酬了。”
“是這樣呀,好吧,您樂意的話就盡管使用我好了。”
“你笑什么?”
趙大將軍竊笑被她逮個正著。
“我沒有,您多想了,再嘗一塊兒糕點。”
他從盒子中拿出了一塊鮮花餅送到了小別枝唇邊。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或者留到漠北送給那個妖女也成。”
楚國師忽然平心靜氣的說道,不過這語氣的突然轉(zhuǎn)變顯得太過刻意,倒是表現(xiàn)出了她心中遠沒有表面上這般平和。
“您在說什么呢?那個妖女我恨不能殺之而后快,豈會給她送什么糕點?”
趙錯哭笑不得的說道。
他在攻入項京前夕,妖女闊別已久地來見了她,當時楚別枝也在。
這本沒什么,可是伯鸞半夏當時還遮掩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這在國師大人眼中就等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子眉來眼去。
“是嗎?你這次到了漠北之后,恐怕還要與她約見吧?”
楚國師輕描澹寫地說道。
“本座沒有別的意思,你與她有什么愛恨情仇我也不在乎,只是想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位置,如今你辦任何事當以大虞的利益為首,不能為一己之念置萬民于不顧。”
國師大人嚴肅地說道,這是她傲嬌的一貫話術(shù),將一切說得沒有私心就能藏住感情了。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小公爺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
他對于小別枝的這套說辭早已了然于心。
其實說白了,她這就是在警告情郎不要再勾三搭四u,正兒八經(jīng)地在吃醋。
“我與長公主殿下接觸,是為了這場戰(zhàn)役能夠取勝,絕無他意。”
趙錯正色道。
不過楚別枝的眼皮卻是一跳。
完全沒有意識到趙錯對妖女用敬稱是在戲弄她。
“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不必與我說了,路途尚遠你也休息一下吧。”
她說著就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去哪?”
小公爺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本座去大隊上方巡視嗎,不打擾你休息,天色也晚了。”
楚別枝輕描澹寫地說道,于是趙大將軍先發(fā)制人地將她抱住,他怎么可能放人走啊。
“國師大人怎么還說起了胡話?本將軍的作風(fēng)你難道不知道嗎!若無美人在懷我怎么睡得著啊。”
趙錯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
“你……”
楚國師氣樂了。
“為什么你還能把這般可恥的事理所當然地道出?”
“北方寒冷我們難道不用相擁取暖?”
“現(xiàn)在是夏天!”
小別枝睜著一雙清澈美眸盯著他。
“不要在乎這點兒細枝末節(jié),來,我抱著您睡。”
小公爺再度將她摟住,楚別枝擰著黛眉,沒有出聲。
他抱著大美人溫軟的身子倒在了寬敞座椅上。
好香。
“不是說睡覺嗎?”
“對呀,睡,不是這樣的嗎。”
“你!混帳東西,本座要回去了……”
馬車在一隊五千人的軍隊的護送下一路北上。
他們先是到了北直隸,趙錯重新接掌了駐扎在此的二十萬南軍,按計劃是要帶著這一支大軍進駐固北府的。
北軍五十萬守邊,再加上這二十萬南軍,恐怕真能湊出名副其實的五十萬大軍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收到了前線的急報。
“大將軍!”
南軍營地中。
趙錯正回到帳中準備寫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