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后,便朝練武廣場走去,今天是家族族會,也是發放月俸的日子。
除了家族閉關長老和有事外出來不了的人之外,所有家族成員必須到場,否則這個月月俸拿不到,還要扣除下個月半月的月俸,這是陳氏第一任族長定下的規矩,到如今已傳承三百余年。
陳氏家族是雞冠城三大家族之一,其余兩家分別是王家、林家,林楓就是林家家主的唯一一個兒子。
陳詩史趕到時,看到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廣場成正方形,百丈大小,中間有一個寬約三十丈,半人高的比武臺。有人看到陳詩史走來,頓時指指點點,有時發出低笑聲。
陳詩史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慣不慣,也沒怎么在意。
就在這時,身后一道嘲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喲,這不是被人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的廢物嗎,怎么還有臉來領家族的月俸,我要是你就直接自盡算了,省的丟盡我陳家的臉。”
陳詩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正是他的對頭之一陳三棟,是他大伯的三兒子,因為小時候被陳詩史捉弄推下茅坑,弄得滿身污穢,據說臭了整整一個月,他父親當時都想把他送人了。
后來每天用昂貴香料泡澡,味道才慢慢消去。所以他一聽見到陳詩史吃癟,當即落井下石冷嘲熱諷。
正所謂仇人見面有來有往,陳詩史轉過身來,只見右手小拇指伸進鼻孔挖了兩下,摳出一團灰色絮狀物體,兩指一搓然后朝著迎面走來的陳三棟一彈。
陳三棟微微側身躲了過去,哈哈一笑:“粗鄙之人,雕蟲小技,陳詩史,看在你有傷在身,我今天就不與你計較”。說完爆發出煉體四段的氣勢,但氣息不穩,應該突破沒多久。
不只是陳三棟,就連旁邊看熱鬧的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鄙夷之色,陳詩史的作風哪像家族子弟的該有的樣子,簡直與市井之徒無異。
但是一想到他的父親,也就沒人多管這個閑事,畢竟陳詩史他爹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即使失蹤了十幾年,威名依然還在,而且陳詩史這些年也沒做得很過分,所以就隨他去了。
陳詩史見一擊不中便要開口反唇相譏,這時一陣聲鐘聲把他的話給憋了回去。
接著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各位家族成員,馬上臺下集合?!?
聲音悠悠揚揚傳遍整個陳氏家族,震得廣場上的人耳朵嗡嗡直響,功力之深厚非同一般。
一眼看去,只見廣場的比武臺上站著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充滿爆炸性肌肉的身軀壯碩得如同鐵板一般,裸露的雙臂上一根根青筋爆起,宛若蚯蚓般蜿蜒盤旋。
此人正是陳家第二高手,陳詩史的二伯陳二雷。
一刻鐘后,廣場上站滿了數百人,其中有主家的,也有旁系的。
待到所有人到齊之后,臺上陳二雷身后的座椅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走到眾人面前,雙手往虛空一壓,頓時全場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看到眾人的表現,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又到了每月一次族會的日子,我就長話短說了,今天三件事要宣布,第一,還有三個月就到年關,所有年滿十五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家族弟子都要參加一年一屆的家族比武,屆時家族會根據比賽排名對你們進行培養,名次越高,以后得到的資源也會越好?!?
此話一落,武臺下方頓時吵雜起來,眾人低聲議論紛紛,其中年輕弟子尤為激動,有的雙手握拳,滿臉通紅,露出興奮神情;有的則面露擔憂,顯得心事重重。不怪他們如此,畢竟這是決定前途,改變命運的一次重要機會,把握住就魚躍龍門,天高任鳥飛。
“第二件,半年后雞冠城兩年一屆七大宗門選拔大會將如期舉行,到時候家族比武前五名將代表家族前去參加選拔?!?
眾人再次嘩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