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眾人心里同時冒出一個字。
“少爺快跑。”顧工反應(yīng)過來,拉起陳詩史就要逃離這里,然而剛走幾步,整個人卻呆立不動,不止是陳詩史和顧工兩人,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的箍住了身體,讓他們甚至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分毫。
“結(jié)…結(jié)丹境。”陳詩史心中駭然,因為他看見一名枯瘦的就剩皮包骨的老者背負(fù)著雙手,踏空而來。
“你…你是邪玉老祖?”看見來人,顧工好像想起了某個傳聞,眼睛頓時瞪得滾圓,聲音微微顫抖。
“想不到隱居多年,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名號。”枯瘦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牙齒不像是人類該擁有的,反而像是野獸的牙齒,看起來極為瘆人。
“我烏龜宗跟你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阻我們?”顧工說完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此一舉了,從邪玉老祖剛剛的話來看,應(yīng)該是陳詩史殺了人家的兒子,被人尋上門來了。
“這問題應(yīng)該問問你身邊的這個小子,他做了什么?”邪玉老祖眼神忽然變得狠厲,頓時陳詩史胸口如遭雷擊,體內(nèi)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整個人倒飛出去,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衣裳。
“你敢,他今日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扒皮抽筋的下場。”顧工目眥欲裂。
“嚇唬我?烏龜宗很了不起么?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邪玉老祖怕過誰。”邪玉老祖淡淡一笑,顧工的身體也倒飛出去,鮮血染紅了天空。
“殺。”杜威突然掙脫了束縛,寒冰玄鐵手套帶著寒冰真氣朝空中轟去。
“有點本事,可惜沒用。”邪玉老祖嘲諷一聲,眼睛猛然一瞪,寒冰真氣瞬間土崩瓦解,而杜威則被一股巨力壓得五體投地,他還要掙扎起身,巨力驟然增加,直接將他壓入堅硬的地板之下,然后就沒了聲息。
“前輩,手下留情,我們有事可以商量。”梁城主連忙勸道。
“商量?你兒子被人殺人你會不會跟對方商量?”邪玉老祖聲音如雷,梁城主頓時連連吐血。
眾人駭然,結(jié)丹境強者竟恐怖如斯,一個眼神就能殺人。
“住手。”倒在地上的陳詩史大吼一聲。
“哦?既然還有力氣說話,不愧是天地的寵兒。”邪玉老祖聲音怪異,聽不出是稱贊還是嘲諷。
“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兒子的人是我,有種就沖我來。”
“少爺不可。”顧工虛弱道,陳詩史這時候激怒對方無異于自尋死路。
“我就非要沖他們來,你又能奈我何?”邪玉老祖笑了,因為他就喜歡這種有牽掛之人,人只要有了牽掛,那他就有一百種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的話音剛落,顧工再次倒飛出去,將不遠(yuǎn)處的梁城主砸個正著,兩人同時吐出鮮血,還隱約帶著絲絲破碎的內(nèi)臟,隨后昏死過去。
“我叫你住手啊。”陳詩史嘶吼。
“桀桀,你殺我兒子的時候為什么不住手?老夫唯一的兒子就斷送在你的手里,你讓老夫無后了,老夫無后了。”邪玉老祖對陳詩史咆哮道。
“你那就殺了我吧,大家兩清了。”
“兩清?沒那么容易,老夫不會現(xiàn)在殺了你的,我要找到你的親人,然后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我折磨至死。”邪玉看著越說越興奮,已經(jīng)近乎瘋狂。
“你想不想知道你兒子死之前對我說了什么?”陳詩史突然笑了,聲音卻如寒冰一般的冷酷。
“說。”邪玉老祖怒吼。
“呵呵,他跪在我的面前說可以給我當(dāng)牛做馬,還說只要我不殺他,我就是他爹,你知道他多像一條狗嗎,就是那種只要誰能給它一根骨頭,它就可以對任何人搖尾乞憐的那種狗,哈哈哈。”
“畜牲。”邪玉老祖雙目赤紅,手掌朝虛空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