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山脈某處懸崖上,兩名盜匪正在一處鑿空的洞穴中百無聊賴,今晚輪到他們守夜,只聽一名盜匪抱怨道:“上頭也真是的,守夜就守夜唄,非要派兩個人干嘛,害老子也跟著出來受這個罪?!?
“就是,要我說啊,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就咱們營地這易守難攻的地勢,誰敢攻上來,那不是找死嗎?”另一名盜匪看著懸崖下唯一一條通往崖頂的小路附和道。
“我看他們啊是生活過得滋潤了,也越來越怕死了。”
“不過換作是我我也怕啊,現在都拖家帶口的,有了牽掛,反而不像光棍的時候為所欲為了?!?
“所以人啊,最好別娶媳婦,那玩意就是英雄冢,想想幫主當年那是何等威風,碰到誰不服就是干,簡直霸氣側漏,大家也跟著吃香喝辣,可自從娶了媳婦生了娃之后,整個人就變了樣,這幾年被大眾幫搶了多少生意,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了,害得大家好久都沒吃到肉了?!?
“是啊,現在副幫主和眾多長老都對幫主很不滿,我看他們遲早要變?!币幻I匪聲音突然壓低了下去。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另一名盜匪用手掌劃了劃脖子。
“不信你看著吧?!蹦敲I匪不在說話,洞穴內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兩道黑影正悄悄的接近崖壁。
遠處密林之中全身黑衣的陳詩史一行人正看著這一切。
“他們有一個明哨一個暗哨,暗哨就在崖頂的地洞之中,每隔半刻鐘兩個崗哨都會以特殊暗號對接,確保明哨是否已經被拔掉,所以我們只有半刻鐘的時間從小路沖上懸崖?!标惲⑤p聲道。
“速度較快的人沖在前面,我們爭取在半刻鐘之內登上崖頂,到時候上去的人守住路口,讓后面的人安全上來,大家一起會合殺向他們大本營。”陳詩史吩咐一聲。
“你,你,你…上來。”陳立開始安排人手。
就在這時懸頂的傳來一聲奇異的金屬聲,懸崖洞穴內的兩名盜匪同樣回應了一聲。
“殺?!标愒娛芬宦暳钕?,身下的一躍而起,率先沖了出去,速度快得沒邊,其他人緊隨其后。
“我先去睡會,到時候你跟上面對信號,半夜我再換你?!币幻I匪打了個哈欠,就地躺下,瞇起了眼睛。
“知道了,快點去,別到時候醒不來,我就把你扔下懸…”另一名話剛說到一半,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只見兩個黑色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洞口。
“咔…咔…”他想說話,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一把尖刀穿透了他的喉嚨。
“你咔什么卡,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那名盜匪沒好氣道,可是還沒等睜開眼睛,兩只手掌就摁住了他的頭顱,緊接著耳邊傳來咔擦的聲音,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無頭的尸體鮮血狂噴。
“這無頭尸體怎么這么眼熟?!边@是他腦海中最后閃過的一句話。
此時崖頂上一隱秘的洞穴內一名盜匪咕嚕震天響,而另一名卻正喝著小酒,一臉愜意,忽然身旁的一個迷你的青銅鐘響了一下,盜匪頓時罵了一聲:“真是煩人,喝個酒都不讓人安心,隔一個時辰報一次多好,這黑燈瞎火的誰敢上來找死?!?
罵歸罵,他還是拿起小鐵錘在青銅鐘上敲了一下,然后又自顧自的喝啤酒來,可是酒杯還沒到嘴邊他就發現事情不對了,因為下面沒有回應傳來。
“靠,這兩個懶貨不會都睡著了吧?”他大罵一聲,接著又拿起小鐵錘接連敲了幾下,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傳來,頓時心里沒來由一慌,搖醒了正在熟睡的同伴。
“時間到了?怎么這么快,我剛睡下?!蹦敲I匪抱怨一聲。
“快個屁,出事了,趕緊去吹警報?!?
“發生什么事了?”
“別廢話,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