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劍氣破劍而出,宛若世間最耀眼的光輝,誰見了都不敢直視。
但陳詩史可以。
他目光灼灼,眼里射出的精光甚至還要超越劍氣本身,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強(qiáng)的一擊。
開天辟地的一擊。
光刃還未靠近劍氣,便瞬間消融瓦解,不復(fù)存在。
然而劍氣的攻擊還不止于此,只見它順著光刃來時的空間裂縫射了進(jìn)去。
有金石碰撞的聲音從裂縫之中傳來出來,伴隨著一道怒喝之聲。
“敢傷我,天棄之人,你死定了。”
“快走,它正在壓制劍氣,暫時還不能發(fā)起第二次攻擊。”劍靈虛弱道。
“你怎么了?”陳詩史驚道。
“還能怎么了,這一劍幾乎耗盡了我全有的劍氣,我要陷入沉睡之中了,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劍靈斷斷續(xù)續(xù)說完,便沒了聲音。
陳詩史呼喚了幾聲也沒見回應(yīng),嘆了口氣,然后雷步發(fā)動起來,快速逃離這里。
來時很慢回時快,陳詩史在全速狂奔之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出口。
就這他還不放心,又接著足足跑了三個時辰,直到離開了黑石林,他這才停下來歇口氣。
這時黑石林的石頭竟震動了起來,隱約有憤怒的聲音從深處傳出,不是破虛境傀儡又是什么。
“好險,還好我機(jī)靈,否則再慢一步,可能就永遠(yuǎn)留在那里了。”陳詩史心有余悸,同時又為自己的小心謹(jǐn)慎感到慶幸。
“也不是鄧壯湯和黑袍怎么樣了,是不是死在那里了。”陳詩史呢喃一句,語氣里竟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拔出身后的大寶劍,輕輕的撫摸著,自言自語道:“劍靈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尋找更多的劍氣為你恢復(fù)傷勢。”
可惜大保劍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上,好像只是一柄普通的鐵劍。
他心中忽然升起愧疚之感,大寶劍屢次救他于危難之中,可他卻沒有幫助過對方一絲一毫。
“我要變強(qiáng),我不要成為累贅。”陳詩史從來沒有這么迫切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就在他信誓旦旦的立志之時,兩只手掌突然破土而出,緊緊的抓住了他的雙腳。
“抓住你了。”一個陰謀得逞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著一張人臉漸漸從土里鉆了出來,露出了陳詩史熟悉的面孔。
正是第一個傳送出來的鄧壯湯。
“你想死?”陳詩史聲音低沉。
“死得是你。”頭頂上道黑影憑空落下,一腳踢在大寶劍之上。
哐!大寶劍當(dāng)即脫手而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之后,深深的插在了不遠(yuǎn)處的巖石之上。
“你也想死?”陳詩史還是那句話。
“哈哈,死到臨頭還在裝逼,沒了那柄寶劍,你還以為我們會怕你?”鄧壯湯大笑一聲,從土里跳了出來,雙腳普通麻繩一般纏住了陳詩史的雙臂。
“看你還能不能用那招瞬移。”
“想拿我的錢,你有這個命嗎?”黑袍輕笑一聲,聲音里有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少跟他廢話,快點解決了他,身上的好處我們倆平分。”鄧壯湯嘿嘿怪笑。
“很遺憾,我還想跟你比一比誰的肉身更強(qiáng)呢,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送你上路吧。”黑袍舉起拳頭,上面有金屬光澤閃爍不定。
接著他怒喝一聲,拳頭毫無花哨的轟向了陳詩史的胸口。
嘭!沉悶的響聲在樹林中回蕩,久久不能平息。
像是戰(zhàn)前的鼓聲,讓人熱血沸騰。
但沸騰的不是黑袍和鄧壯湯,而是陳詩史。
陳詩史的身上不知何時覆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