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怕,他就一個人,我們一人一巴掌都能把他拍成肉醬。”彭隊長緊握大砍刀,鼓勵道。
其實他也緊張的不得了,在巫神身上他竟感受不到一絲氣息,好像對方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可這恰恰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他吸收了所有人的鮮血和信仰之力,恐怕實力已經(jīng)遠超我們了,我們這里沒有一人是他的一招制敵。”黑衣女子緩緩走向前去,與陳詩史并肩而立。
“你退下,他交給我來。”陳詩史冷漠道,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巫神一分一秒。
“你知道巫神現(xiàn)在的真正實力么?”黑衣女子問道。
“多強?”
“結(jié)丹境巔峰。”
“怎么可能?”陳詩史傻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可是巫神,當(dāng)年讓下界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的巫神。”黑衣女子鄭重提醒。
“你既然知道他這么恐怖,為什么還要過來,難道你們有對他的手段?”
“我們就是為他而來。”黑衣女子背后的小姑娘說話了。
不過聲音卻是蒼老異常,仿佛垂垂老矣的老人。
陳詩史一驚,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的眼睛竟沒了之前的清澈,慢慢變得渾濁不堪起來。
而且她的眉心處竟?jié)u漸的浮現(xiàn)出一個金色的卍字。
“奪舍?”陳詩史臉色一沉,想到了這個可能。
“怎么,老身就不能長成這個樣子?”小女娘似笑非笑的看著陳詩史。
“堂堂一個佛門中人,竟然也干奪人身軀的勾當(dāng),你跟巫神有什么區(qū)別?”陳詩史聲音冰冷到了極致,殺意忍不住要噴涌而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奪舍了?”小姑娘怒道。
“這還用看么?”陳詩史冷笑。
“難道我就不能長這樣?”小姑娘也冷笑。
“你就長這樣?”陳詩史不可置信。
“返老還童,懂嗎。”小姑娘一聲。
“原來如此,是晚輩孤陋寡聞了。”陳詩史苦笑。
“快讓開,別妨礙老身做事。”小女娘從黑衣女子身上跳了下來,將陳詩史扒拉到一邊,然后指著巫神呵斥道:“大膽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否則本尊讓你魂飛魄散。”
“原來是你這個老妖尼,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哈哈,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等了這么多年,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巫神忽然大笑起來,只是笑聲中盡是冰冷的殺意。
“當(dāng)年本尊憐你修行不易,才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你封印于此,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想不到我終究還是太單純了,邪魔終究是邪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女娘冷哼道。
聽著他們的對話眾人如遭雷擊,呆立當(dāng)場。
“難道,他就是當(dāng)年擊殺了巫神的佛門高僧?”彭隊長神情呆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佛門中人?”陳詩史激動不已,通過小姑娘他一定可以找到佛門所在。
小姑娘沒有理會陳詩史的話,而是對著巫神說道:“巫神,當(dāng)年的因,今日的過,我們的恩怨是時候了結(jié)了。”
小女娘說完,雙手合十,輕頌一聲佛號。
忽地,她瘦小的身軀里爆發(fā)出刺眼的佛光,晃得眾人睜不開雙眼,包括陳詩史也是如此。
緊接著,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席卷開來。
在場的眾人頓時口吐鮮血,紛紛倒飛出去。
陳詩史卻穩(wěn)站如松,不動分毫。
待到金光散去,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尼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只見她懸浮在半空之中,左手拈花,右手撥動佛珠,口中頌著陳詩史聽不懂的經(jī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