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琉璃被切暈了過去。
上原哲把她放平在褥子上,躺好,蓋上神媽親手縫制的被子,親一小口,起身出門。
……
紅月之下。
幽靜的小院中,站了一名衣著神官服飾的婦人。
上原哲走下臺階,躬身說道:“媽媽好。”
琉璃媽媽八云織回了聲“好”,不過神明的禮節,曾經是巫女的她不能接,側身讓了過去。
她朝上原哲招了招手,與姜琉璃數分相似的成熟臉龐之上露出追憶的顏色。
上原哲來到師母的跟前,兩人的身高差距十分明顯。
八云織摸了下上原哲的頭,柔聲說道:“好孩子,去吧,媽媽相信你能辦到。”
“謝謝媽媽!”
上原哲笑道:“回來我還來蹭飯,媽媽的手藝比桃子媽媽厲害多了。”
他把八云織逗笑了。
曾經織子師母喜歡這孩子,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上原哲的嘴巴甜。
嘴巴不甜又怎能在眾多師母之間游刃有余。
嘴巴不甜又怎么騙得了她家小琉璃從小就跟他這個師兄親。
時間有限。
既是師母又是岳母的八云織只和上原哲簡單說了幾句。
紅月消失,上原哲的身影跟著消失,八云織卻是站在原地,半晌沒有挪動腳步。
忽而,一名胖乎乎的中年大叔拿著一盤糕點走了過來。
大叔姜直樹,丸子頭、人字拖,慵懶的形象。
“誒,織子,閨女睡了?”
姜直樹拿胳膊肘捅了下妻子的小腰,嘿笑著道:“我餓了,想吃夜宵了。”
八云織不為所動,眼眸盯著丈夫。
姜直樹舉手投降。
這不是慫,而是以退為進的戰術。
嘴上吃點虧就能有夜宵吃,大賺特賺。
然而,哪怕他投降,八云織依舊那樣看著他。
姜直樹說:“不是,最近我也沒犯錯啊,那我不吃了行不行,回去睡覺。”
說完,八云織抓住了丈夫的手,依舊不言語,光只是看。
嘆了口氣,姜大叔撓著頭發說:“我沒說不管,那小子手里有一只召喚我的錦囊,到了關鍵時刻他肯定會用的。”
八云織張開另一只白皙的手,掌心正是上原哲在無名小島地下獲得的救命錦囊。
姜大叔:“臥槽,這小子睡傻了吧,還是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他說不希望影響到小琉璃。”八云織說。
“呵呵。”
姜直樹揶揄地道:“還真是翅膀硬了,他忘了被我打的叫爸爸的時候了?”
姜大叔是姜琉璃她爸,上原哲跟著叫爸爸不吃虧。
沉思片刻,姜直樹抬起了頭。
觀今夜之天象知天下大事確實存在,姜直樹不禁蹙起眉頭。
“我姜家的孩子,我打沒問題,別人打不行!”
“而且也太欺負人了,真當你姜爺爺是泥捏的!”
“唰”的一下,姜直樹的身影不見。
“唰”的一下,他出現在了浮空島臺階的最后一節之上。
海風陣陣。
全新的一座無名島,八座山峰傲然屹立。
白向家的族人們懵逼地看著四周圍,前一秒他們還在家里睡覺,怎么就上了一座荒島?
與此同時,白向家族現如今的牌面人物白向一花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哥哥說中央城邦最近有危險,要她組織搬家。
一開始一之花以為哥哥在開玩笑,沒想到幾個小時以后這個家就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