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毛瞬間醒來。

該死的，又是這種痛，為什么又是我！

他剛想將身體縮成一團，來減小部分痛感，但是那些一旁的喪尸如同瞬移一樣，上前一步，將金毛的四肢狠狠抓住，不讓動彈。

“太吵了。”

白楊剛剛說完，就又是一頭喪尸上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全部塞入金毛的嘴中。

嘴里被塞滿，自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嗚咽聲。

“竟然沒有全部打碎，真失敗，再來。”

白楊擺出標準的高爾夫球桿姿勢，狠狠揮出，這一擊，他有把握，直接打進盆骨中。

“真是有意思。”

白楊不由得再度一笑，看向林老，由于靠的太久，他臉上還沾染幾分血肉。

白楊沾血之后，復仇一開始，就有了幾分異樣，他的反噬開始了。

吞噬技能帶來的效果，記憶全部吸收，雖然白楊本來可以選擇是否可以吸收，但是在屠殺基地時，他完全沒有管，一心只有不斷殺，不斷吃。

本來還被壓制著，但是現在一開始復仇，內心的防線也開始慢慢崩塌，百萬生靈的記憶，開始反噬了，這是他們最后的復仇。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白楊徹底如同瘋了一般，不斷揮舞錘子，從雙腿開始，以肉醬為標準開始碾碎。

金毛此刻才能感到痛苦，身體錘子砸成肉醬都不算太痛，真正痛苦的是，那把錘子的攻擊。

由精血構成，里面充滿了瘋狂的冤魂，每一次揮擊，都是極致的肉體與精神折磨。

“我叫什么來的？哦對了，我是一個醫生，我要治療你。”

白楊如同突然有了悔意，看著自己手中的鮮血，先是一臉驚恐，然后隨著大笑，再度上前狂砸。

沒有別的技巧，白楊也不想弄什么別的折磨，這個時候，就只有這種發泄最爽。

“我要治療你，哈哈哈，我只是一個人，為什么殺我！為什么你這么強！”

白楊狂笑兩聲，完全不管不顧，他沒有反抗，百萬生靈的記憶又如何？被他屠殺的弱者，既然死了，就不再懼怕。

反抗？反噬？笑話，來唄，我的身體，我的記憶，看看你們能不能讓我在你們中迷失，看看我會不會在你們的記憶輪回中消失，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我來告訴你們這些弱者，為什么我這么強！

“我是誰？我來自那里？我將去何處？”

白楊突然低頭發問這三個問題，號稱迷惑世界百年的三個問題，蘊含著人類本性，是一切的本源。

“哈哈，我管我是誰，我管我的過去未來是什么，我現在就是我，哈哈。”

白楊再度開始狂砸，但是砸了兩下，就不斷的大笑或是痛哭，臉上的五官已經完全扭曲，但是有一件就是一直沒停，手里的錘子。

“啊啊，不爽，這實在是不爽！”

白楊有些厭惡的將手中的錘子扔到一旁，右臂高高舉起，化為護盾，狠狠砸下，瞬間，金毛脖子以下就成為了肉末。

一旁的喪尸毫不猶豫上前將生命藥水注入金毛體內，把他從死亡線上來了回來，而另一個喪尸用鏟子將肉醬收集起來，這是白楊之前的命令。

白楊如同傻子一般在那里不斷自言自語，眼神依舊瘋狂。

每一刻，都有大量不屬于他的記憶涌入腦海中，把白楊拉入記憶中，讓他體驗這個人的一生。

這個人的記憶中，白楊是一個學生，他好學，勤奮，但是離高考沒有多久時，末世爆發了，他殺了自己喪尸化的父母，不斷逃亡，最后和一個小隊逃到基地，本以為可以安全，但是有一個男人，在一片黑暗中，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另一個人的記憶中，他又是一個老板，自己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