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沒想到,擊殺蒙志濤的事,居然讓這里的人反應這么大。
王曉思低聲對陳景輝說:“小姨她家在另一個村子,是一起逃過來的……那個村子被蒙志濤屠掉了。”
陳景輝這才恍然,怪不得她反應這么大,原來蒙志濤是她的仇人。
也對,劍朝來的難民都無依無靠,本地人也不待見他們來搶耕地等資源,沒有強者和勢力為他們站臺,以蒙志濤那般欺軟怕硬的行事風格,襲擊這種村子肯定是他最好的選擇。
也怪不得王曉思對蒙志濤這么仇恨,說到了丹境就要去追獵他。
星彤冰低聲道:“丹境……”
陳景輝懂她的言外之意,她想說丹境就能屠殺一個村子!
丹境明明看起來很弱,甚至會被凡人用槍殺死,但一個有準備的丹境強者,加上一枚氣境外丹,屠掉一個沒有防備,沒有修行者的小村落,并不算困難。
陳景輝吐了口氣,他也即將丹境,只可惜在蒲公英號上突破失敗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入夢會在何時?
很快,有一大群人從村里出來,其中還有一位很老的駝背老農,他問道:“這位便是……景輝大師?曉思,景輝大師真的擊殺了蒙志濤。”
“當然!”王曉思驕傲地說:“全千風城的人都知道了,景輝大師彈指擊殺蒙志濤,村長,您可以看他身上的外丹,那就是蒙志濤的。”
駝背老農掃過陳景輝身上掛著的外丹,深吸口氣,說道:“確實是蒙志濤的外丹。”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爆出一陣驚呼,看向陳景輝的眼神都變得友善尊敬了起來。
“景輝大師,您往里面請。”駝背老農道:“老夫王若龍,是此村的村長,代表全村人感謝您。”
他們兩人和工程履帶車被簇擁著,往里走,王曉思還告訴他們不要站在履帶車后面,顯得很熟絡。
周圍的人對陳景輝的警惕很少了,雖然還是有一些,比如陳景輝之前看到的暗哨就沒有出來,他們圍著陳景輝,又顯得有點害怕,保持著距離,也不敢攀談什么。
履帶車在村子里狹隘的道路里開著,陳景輝發(fā)現,更后面的道路就太窄了,履帶車根本走不了,只能先停在村中心。
村中心這里仿佛一個小小的廣場,中間還立著一尊石頭雕像,這座雕像兩三米高,大概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女性的雕像,她披著戰(zhàn)甲,背負長戟,正望著村子入口。
“這是……”陳景輝問王曉思:“那一位神靈的雕像?”
“她不是神靈。”王曉思說:“我們戰(zhàn)修的神都不稱神靈,而稱英雄,所以我們也不樹神像,只奠英雄。”
“她是云烙風,我們劍朝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弒神者,出身平民,最后弒神而受封劍朝王,兩百年前,元洲共主‘夏皇’臨死前,讓云烙風繼任元洲共主,遭到其他王朝激烈反對,他們認為云烙風不是夏皇血脈,不認可共主命令,還污蔑那是我們偽造。”
“于是戰(zhàn)爭爆發(fā),多個王朝討伐我們劍朝,直到……云烙風隕落,我們就開始走下坡路,無法對抗其他王朝,到最后,我們的盟友也拋棄了我們,劍朝被神戰(zhàn)碾覆……”
星彤冰說道:“但是你們仍然在祭奠她。她明明帶你們打了敗仗,這是為什么。”
“才不是敗仗。”王曉思黯然道:“只是人力終有窮盡時,若不是海外天洲的天朝干預,我們才不會輸。我們兵鋒最盛時,劍指夏朝首都,馬踏蘭州平原,就連元洲的天朝分支都被我們嚇到龜縮在周天河以北,不敢應戰(zhàn)……”
陳景輝說道:“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主要還是神靈吧。”
駝背老者說道:“景輝大師,不是這樣的,對于其他靈氣可以如此認為,但對我們戰(zhàn)修來說,修行者的力量是人的力量,尤其是到了氣境,乃至極境往后,人的力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