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快步奔跑,朝著千風城北門前行。
千風衛(wèi)內(nèi)衛(wèi)行軍極其嚴整,在速度不滿的奔跑下,都能保持陣型不亂,令陳景輝刮目相看,覺得他們的軍事素養(yǎng)還不錯。
更可怕的是,那兩位身穿重甲的戰(zhàn)修,張耀劍和梅先鋒,二人明明背負著極其沉重的全身甲,跑起來速度卻輕易跟得上普通人,這還遠遠不是極限,他們甚至連氣都沒有喘。
陳景輝開著動力甲,跟著他們,心想他們的力量恐怕不比墨修差,保持體力的運動方式和呼吸方式也非常專業(yè),堪比職業(yè)運動員。
他摘下頭盔,迎著獵獵寒風,靠動力甲爆發(fā)的力量跟上他們。
油彩少女符金玉騎在斑斕大虎上,緊跟著眾人,和常識不同,陳景輝知道,其實老虎并不是擅長長距離奔襲的動物,它們會節(jié)省自己骨骼的損耗,耐力實際上比不過人類,但在符金玉某些術法的加持下,這仿佛坦克一般的斑斕大虎在閑庭散步,速度跟上了大部隊。
書院院長李應武,他有節(jié)奏地在跑步,那身姿讓人看到就覺得賞心悅目,發(fā)出的腳步聲仿佛仙樂,可以治愈疲勞,加快速度。
小綠和王歸藏兩位易修紛紛在自己身上貼上符箓,用以加快速度,這才跟上了大部隊。
陳景輝觀察了幾圈,發(fā)現(xiàn)他竟然找不到余真人了,那位余真人在行軍過程中,好像躲在了某處,讓他尋找不到。
梅千衡沒有跟來,他是城主,不是戰(zhàn)斗人員,但指揮關系其實很清晰,高階修行者聽最強者余真人的安排,千風衛(wèi)內(nèi)衛(wèi)聽梅先鋒的指揮。
軍隊來到北門火車站附近,這時,這里也聚集了一支軍隊,他們看到梅先鋒等人過來,嚇了一跳,為首的軍官說道:“梅將軍,我們不是……只是去北面和警備部隊換防嗎,怎么來了這么多人,千風衛(wèi)內(nèi)衛(wèi)都出動了?”
他很快看到了不是千風衛(wèi)內(nèi)衛(wèi)的陳景輝等人,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臉色慘白。
梅先鋒手持方天畫戟,說道:“全軍聽令,準備戰(zhàn)斗,隨我出城。”
“質(zhì)疑者,斬,逃跑者,斬。”
整只軍隊都略顯不安,他們很多人根本沒料到這個變數(shù),好多人臉色一變。
陳景輝看了看他們,這群人攜帶了大量的裝備,各種大小重炮,每個人也都配了一把步槍。
圍剿道宗,肯定要防備像之前的命修,讓普通士兵去近戰(zhàn)不是好主意,讓他們在外圍火力支援就夠。
梅先鋒冷漠掃視眾人,說道:“所有人,上火車。”
為首的軍官想詢問什么,但想到梅先鋒的話,只能聽話的上車。
突然,一個小兵試圖借助黑夜掩護,從陰影處逃走,梅先鋒抬起不知放在何處的手槍,直接一槍。
槍聲劃破夜色,那小兵的頭顱被炸開,紅的,白的轟散一地,飛濺在周圍士兵身上。
梅先鋒把槍收好,對軍官說道:“記住他的名字,班師回城后,全家男的處死,女的賣去妓院。”
“是,是。”軍官低著頭,對那些害怕的士兵喊道:“出發(fā),還不出發(fā),都上火車!”
陳景輝看著這一切,周圍的修行者們都沒有什么表現(xiàn),好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雖然他能理解大軍出征時,必須槍斃逃兵,但禍及家人,未免太殘忍了。
“果然啊……我還是跟不上這個世界修行者的三觀。”陳景輝微微嘆氣,心想等回來后,自己給梅先鋒說說情,讓他放過那士兵的家屬。
符金玉撫摸著老虎的脖頸,寬慰道:“貓貓乖,貓貓乖,不能吃人肉,梅城主太小氣了,就給那點吃的,等回來后,我們再吃慶功宴。”
斑斕大虎“貓貓”發(fā)出咆哮聲,不再去看地上的人類尸體,蹭了蹭油彩少女。
聽著符金玉安撫老虎的話,許多士兵再是身體顫抖,不由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