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符金玉的身體恢復了正常。
她轉過身,帶著迷人的微笑,看著那軍官。
軍官瞬間臉色通紅,他第一次發現,這位少女修行者,并沒有修行者般的壓迫力,反而充滿誘惑,這讓他咽了一口唾沫。
“符前輩……”
符金玉踮起腳,在他耳旁輕聲低語:“開炮吧。”
軍官全身身體一顫。
他低聲道:“是。”
說完,軍官轉身離開,速度極快,似還在回想剛剛那瞬間的親昵。
符金玉轉頭,冷漠的眼神看向發出虎嘯的斑斕大虎。
那斑斕大虎此時連退數步,一開始還在發出虎嘯,威脅著符金玉,逐漸的,咆哮聲變成了嗷嗚一般的聲音,最后連咆哮都低了下來,變成了害怕,求饒的嗚咽。
轟隆隆!
轟隆隆!
炮群開炮了,火炮吞吐出烈火,發出震撼的巨響,停留在符金玉地面上的諸多鳥兒受驚飛起,有的沒飛多遠,就因為巨響聲掉落在地。
只有符金玉本人,她身上站著的那些鳥兒也一動不動,和它們的主人一般冷漠地注視四周。
遠方的鷂子山上,火光與爆炸凸顯。
符金玉揮手,她身上的鳥兒也飛了起來,往后方的林子里四散。
她看向這些炮兵,舔了舔嘴唇。
如果那位軍官足夠敏銳,他或許可以區分出,食欲和挑逗之間的區別。
但“符金玉”沒有動手,她很有耐心。
……
李應武站在山道邊,他羽扇綸巾,一襲青衫,風度翩翩,不像是參戰的強者,倒像是恰好路過的一位教書先生。
他也沒有攔住路口,而是待在路邊,欣賞著鷂子山上爆開的火焰,聆聽著火炮轟鳴。
如果只看他,只看這個場景,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里不是在戰爭,而是在演戲,在表演一場無人得見的節目。
他揮動扇子,在炮擊聲浪過去后,吟誦道:
皇華真人游海東,云行急疾去若風
蜺旌羽節追不及,飄遙雙幘墮碧空
六丁六甲不得取,化作兩峰撐青紅
……
梅先鋒帶著千風衛內衛,隱蔽在靠近鷂子山的樹林里。
炮擊聲浪過后,他們聽到了仿佛來自天邊的吟詩聲:
或說蒼龍從海度,潮落江乾不能去。
兩角崢嶸云護之,身伏泥沙惟脊露。
雷鳴電作定騰霄,鐵鎖橫江截歸路!
這聲音仿佛之音,令他們全身一振,精神振奮,仿佛他們要圍剿的敵人,已經被追擊地走投無路,無比絕望。
……
鷂子山上。
大殿被轟塌了一部分,四位氣境修行者凝聚氣勢,沒有被余波傷到。
第三柱香也早已到了盡頭。
“兩位前輩,不好了!”一位修行者連滾帶爬跑了進來:“千風城發現我們了,他們在炮擊我們!”
“該怎么辦,該躲藏,還是突圍?”
跑進來的這位修行者,似乎看不到四個人,只能看到其中兩位。
“慌什么,我們又不是沒有耳朵。”那鐵塔般的壯漢說道:“躲藏毫無機會,等我們被轟散后,敵人肯定會攻上來,一處處清剿我們。”
“傳我命令,各自隨意突圍,為你們自己而戰,能活幾個,活幾個吧。”
他們下達完命令,看著這修行者慌張跑出去,自己卻沒有立刻行動。
他們也希望低階修行者能盡量試探出千風城一方的圍剿配置,讓他們判斷那個方向是防守薄弱的區域,好進行突圍。
……
樹林里,梅先鋒舉著望遠鏡,觀察山上的情況。
“敵人一片混亂,沒有提前預知我們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