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宗派的后援勢力來了,陳景輝立在山崖上瞥見他們,他們?nèi)藬?shù)眾多,火把照耀的光芒仿佛湖泊,不知其中是否有修行者。
“他們殺了三位丹境修行者。”有人喊道。
陳景輝看向他們,正要開口,突然身旁血液飛濺。
李言突然割下了王竹的頭顱,提著她還殘留驚恐表情的頭,往下狠狠一丟。
“現(xiàn)在是四個了。”
他冷冷笑道。
“你在干嘛?”陳景輝轉(zhuǎn)身,很是惱火。
“景輝大師,放棄在外界的道德吧。”李言低聲說道:“我一來這種地方,就明白了,在這里,不能露出半點軟弱,否則就會被他們撲上來,像狼一樣撕咬你。”
李言說著,一腳把王竹的尸體踢下去,踢到那群凡人當中,他們很快撲了上來,真的像是餓狼。
陳景輝看去,山下那些人確實露出了畏懼的目光,包括那些來援者中的修行者,也都有忌憚。
李言接著說道:“他們對我們的覬覦,不是你剛剛所展示的實力就能打消的,你太想當然了。”
陳景輝深吸口氣,問道:“這是你靈器的判斷?”
“是。”李言直接回答:“瞧著吧,他們還會再來,這里的場景讓我想起了神災之后,那時劍朝中心,梅京附近的區(qū)域爆發(fā)了神戰(zhàn),大量的土地被污染,作物無法收獲,烏泱泱的人在逃跑,他們沒有東西吃,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常將軍的運糧隊。”
“殺一兩個人,根本震懾不住他們。”
陳景輝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李言的判斷,他懷疑李言又在忽悠他。
“下一次。”陳景輝說:“我會殺你。”
李言表情一僵,他說道:“我知道了,下次我會事先告訴你。”
陳景輝跳下山崖,朝著來援的四大宗派眾人走去。
他們一排排人在后退,舉起破爛的長矛,四大宗派的修行者面色凝重。
“夠了,外來者。”一位戰(zhàn)士打扮的修行者道:“你證明了你的實力,我們不會對你動手。”
“若你們敢打我們,四大宗派必不會放過你們!”
李言握著劍,吊兒郎當?shù)刈咴陉惥拜x身后,他說道:“相信我,把他們殺了,也不會有什么事,他們覬覦我們身上干凈的靈氣,就算沒有借口,也會尋找理由來圍殺我們。”
他的話語讓眾多修行者面色一僵,他們后退幾步,說道:“我們并無此意。”
陳景輝斜瞥了李言一眼:“閉嘴,不要插我的話。”
李言立刻閉上了嘴巴,他能感到,陳景輝是真的很憤怒了,他甚至不怕在敵人面前展現(xiàn)他們兩人的不和。
“我要去血竹林,你們指個路。”
眾多修行者忌憚地看向陳景輝,其中一位道:“穿過血磨村,走大路,從左往右第二座高塔就是血竹林的方向。”
陳景輝轉(zhuǎn)過頭,看向李言,李言點了點頭。
“你們讓路吧。”陳景輝說。
偌大的軍陣讓開一條道路。
陳景輝走入他們中間,那林立的長矛環(huán)繞著他,血海怪物油脂點燃的火把給這一幕染上妖異的紅。
李言急忙跟了上去。
幾位丹境修行者都盯著他們兩人,目光在貪婪和忌憚中切換。
最終,他們都按捺住了,任由陳景輝和李言穿過軍陣,沒敢發(fā)動攻擊。
穿過峽谷區(qū)域,來到了一個盆地當中,中間是用巖石和血藤搭建的簡陋石屋建筑群,這個建筑群應該就是所謂的血磨村,村子四處有四座塔樓,塔樓上亮著火光,那是怪物血肉油脂燃起的火。
陳景輝看了看方向,朝著從左往右第二座高塔走去。
李言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