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人告訴我,附魔氣勢就像戰(zhàn)修的本心,愿望,理想,這些一切的一切,全都爆炸般地展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氣勢自然而然發(fā)生改變,被戰(zhàn)修的心靈統(tǒng)攝,我一個字都沒改。”
陳景輝皺眉,他心想這是什么唯心的描述,完全沒看到任何可以模仿的地方。
本心,愿望,理想這些虛無縹緲的存在,還要爆炸地展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
星彤冰繼續(xù)說:“余真人說,附魔氣勢對于戰(zhàn)修,就像一個久把劍刃藏于鞘中的劍客,遍體鱗傷地走在一個黑暗痛苦的世界,突然,他拔出了劍,劍發(fā)出無盡的烈火與光明,燃盡一切沉重的凡塵,驅散所有粘稠的黑暗,帶來希望,那是戰(zhàn)修自己追尋的希望,像撲火的飛蛾燃著火焰在戰(zhàn)斗。”
陳景輝越聽臉越黑,都是描述,形容,那具體要怎么做呢?
星彤冰道:“余真人告訴我,他的本心和云烙風有關,他曾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母親生了病,村里的醫(yī)生說她沒救了,讓余真人的父親準備葬禮,余真人不信,拼命地跑出去,到處呼喊有沒有人能救她。”
“就在那時,他在路上看到一行穿藍衣的衛(wèi)士,那些衛(wèi)士像天神一樣,追隨著一位并不美貌,樣貌和穿著都很普通,仿佛村婦的女子。”
“他看到他們朝著自己走來,才明白,他們聽到了他的呼聲,那個女子握住了他的手,承諾會去救他的母親,他欣喜之下,一路狂奔回了家。”
“后來,他聽別人說,他奔跑回家的速度超過了明境戰(zhàn)修,帶起了一陣狂風。”
“他回到家,奇異地施展了術法,治好了自己的母親。”
“后來,他從他人的聊天里才知道,那位毫不起眼的婦女就是云烙風,她帶著藍衣衛(wèi)走在山野里,檢查青苗法的實施成果,在這一路上,她幫助的并非余真人一人,還有很多很多人都接受了她的幫助,和她交談。”
“余真人告訴我,從那之后,那些天神般的藍衣衛(wèi)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化為了他的本心,當他突破明境后,他一旦催動本心,浮現(xiàn)的就是那時的景象,那些藍衣衛(wèi)出現(xiàn),與他并肩而戰(zhàn),也就是附魔氣勢。”
陳景輝說道:“嗯……看起來,對明境戰(zhàn)修來說,催動附魔氣勢,是本能般的能力,中間沒什么技巧可講,境界達到就能施展。”
他說著,也有點感嘆,怪不得劍朝人在長期的戰(zhàn)爭后,還那么愛戴已經隕落的云烙風。
“星彤冰。”陳景輝換了個話題:“你也要好好休息,明天晨風起時,帶著人回蒲公英號,我擔心昆震會對你動手,他們使節(jié)團還有兩位明境,一旦昆震本人消失,不成為負累,兩位明境強者的目的若不是和余真人死戰(zhàn),只是刺殺你,你也很危險。”
星彤冰說:“我知道,但等會兒,不要把我丟出夢境世界。”
陳景輝問:“還有什么事嗎?”
星彤冰微微斜過眼睛,說道:“抱一下我吧,雖然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陌生可怕,但我知道這副樣子背后是你。”
陳景輝嘴角下意識勾勒起弧度,上前輕輕擁抱著星彤冰。
他在夢境世界里的樣子并非本相,而是被遮蔽的樣子。
擁抱分開后,星彤冰說:“有點奇怪,你的身體像被濃濃的,粘稠的墨水籠罩那樣,說得怪一點,我感覺我像在擁抱一個克蘇魯式的怪物。”
陳景輝笑道:“那我是怪物嗎?”
星彤冰說:“就算你是,我也不會拋棄你。”
“好了,送我回去吧,等我到了蒲公英號那邊,我會再和你聊蒲公英號的發(fā)展問題。”
“好。”陳景輝說著,讓星彤冰離去了。
在孤寂的夢境世界里,陳景輝保持著笑容,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收斂表情,回到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