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有個可怕的猜想。
天女玉簪是很珍貴的物品,若這少女是天城中派來看守的人,她不大可能把玉簪用在自己頭發上做裝飾,也不可能直接睡過去。
再聯想到周圍詭異強大的陣法……
陳景輝很懷疑,她就是天城的城主!
她是天修,閉關地和其他修行者不同,選在天城最高處!
“這只是猜測, 若她是明境強者,應該已經發現我了?!?
“是因為我身上的沉默效果,外加她陷入了沉睡,感知沒那么敏銳嗎?”
“還是我想多了?”
陳景輝的腳步都輕了起來,明明他施展了沉默術法,就算發出再大的動靜, 只要不超過某個限度,都會被完全消除。
他小心翼翼靠近少女背后,到了咫尺的距離, 對方仍然沒有醒,這讓陳景輝產生了懷疑,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一具尸體?
陳景輝無比謹慎地伸手,去取那枚玉簪。
沒有動用念力的原因,是害怕對方的明境強者,對靈力的流動過于敏感,那樣一用念力,就可能驚醒對方。
他的手指觸碰到玉簪,正要輕輕一抽。
一只玉手捏在了他手腕的盔甲上。
少女醒了過來,她回頭看著陳景輝,她的眼睛冷寂得像兩顆寶石嵌在了絕美的五官上。
陳景輝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明明捏住他手腕的力量非常小,稍一用力就能掙脫開,可陳景輝卻有點不敢做出這么劇烈的動作,怕打破這一瞬間的平衡, 引起對方強烈的反應。
他終于確定,這位少女確實是天城的城主,是一位明境強者!
少女借助陳景輝的支撐緩緩起身,這一幕若在外人看來,好像是陳景輝伸手把她拉起來一般。
她輕靈的羽衣無風自動,風在為她整理凌亂的衣衫,她的眼神透過面罩,聚焦于陳景輝的雙眼,明明是明境強者,卻莫名給陳景輝一種,她現在特別茫然,像是還沒睡醒的感覺。
陳景輝下意識后退一步,踩在地面的涼席上,發出了腳步聲。
沉默的效果結束了。
但兩人還是沉默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陳景輝弄不清楚情況,他試探性地問道:“請問,您是天城的城主嗎?”
少女放開了陳景輝的手腕,也向后退一步,小腿卻撞到了身后的木制長桌。
“你是誰?”她問,聲音如寒冰般冰冷,沒有蘊含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
陳景輝回答道:“我是陳景輝,是天女的徒弟,她被血海封印,讓我來天城取玉簪,她會脫離封印,并且讓血海里的人得以逃離。”
“不給?!鄙倥幕卮鹧院喴赓W,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陳景輝說:“那您稍等,我去帶一個人過來,帶她到你這里的天女神殿,天女本人自會出現,和您解釋……”
“不給?!彼龥]等陳景輝說完,就打斷道:“要戰斗嗎?”
她的話語簡短,但意思很容易理解,她無論什么情況都不會交出玉簪,除了戰斗。
陳景輝深吸口氣,說道:“那得罪了?!?
他必須要離開血海,血海里遭到折磨的人們也都要離開血海,為此,陳景輝絕不會放棄。
古神劍出鞘。
谷幓
面對一位明境強者,陳景輝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明境層次的念力直接從四面八方擠來,要控制住少女。
天城城主對陳景輝張開纖纖玉手。
掌心處,猛烈的雷火激蕩,朝陳景輝轟來!
陳景輝分出念力化為氣勢阻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