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陷入了沉默,確實,這個夢境非常直白。
見到表情陰晴不定的陳景輝,王歸藏又問了一次:“陳將軍,老夫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您盡管說。”陳景輝道。
王歸藏說道:“我講個故事吧,傳聞役人起兵反抗劍閣時,大軍劍指梅京,一位極境易修為其占卜吉兇,易修燒龜殼來占卜,認為結果大兇,勸阻役人停止兵鋒。”
“役人說道:‘不過是些枯骨死草,怎么知道吉兇?’,于是沒有采納極境易修的意見,進攻劍閣,雖然那位極境易修犧牲在了神靈的劍刃下,但役人勝利了,最終成為弒神者。”
陳景輝靜靜地望著這位老人,沒有再問問題了。
陳景輝和星月仿生人一起離開了王歸藏的住處。
“星月,我接下來幾天的日程安排,給我復述一下。”陳景輝問。
“好的。”星月仿生人說:
“今天下午2點,您要前往南江城,和衛生部的幾位明境易修探討民間游醫法案的相關實施。”
“下午6點,您要在千風大學接見來自安朝大書院的學者們。”
陳景輝點頭,他記得這群人,目前,眾生聯盟不僅在軍事力量和經濟上處于元洲的領導地位,眾生聯盟的新思想,新文化,也像黑夜中的燈塔一樣,吸引著許多人,這群學者就是安朝最高學府“大書院”過來留學考察的人,其中還有兩位明境。
“晚上8點,您要和智械王部長,及其他幾位負責采礦,冶金的官員探討下一階段的礦產開發計劃。”
“晚上10點,您要與星彤冰總參討論墨軍的轉型。”
“明天上午9點,您要前往匯京,與原蘭朝地區的民意代表會面。”
“下午2點,您要聆聽全國鐵路與公路修建工作的報告會……”
陳景輝一件事一件事的聽著,思考他會在那一階段出現安全問題。
“先排除所有遠程會議。”陳景輝想:“敵人要刺殺我,大概率會選擇我露面的時間,而不是我躲在一個幾乎沒人知曉的位置的時候。”
“這樣一想,幾個線下會議,無論是參加衛生部的會議,接見來自安朝的學者,和蘭朝民意代表會面……這些拋頭露面的場合,我都可能會遇到危險,但又不可能因噎廢食,不去參與。”
“采用替身嗎?讓一個命修偽裝成我的模樣,然后我溯源戰之氣,附身他和人交談?不,我會面的場合,都會碰到明境強者,附身他是根本藏不住的。”
“那……先暫停一切線下的活動,明哲保身,等待突破神境?”
“可如果我不出現在明面上,那星彤冰和其他領袖就有可能成為敵人的目標,我和星彤冰也不可能一起不出現在明面上,如果天朝要對我們動手,對方也不一定只采取暗殺的策略,堂堂正正進攻我們,我們也很難應對。”
“相對來說,我的防御能力是最強的,如果天朝對我進行突襲,我存活的概率也最大。”
“……”
陳景輝望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想道:“就算征兆都不詳,那又如何?大道之行不問吉兇。”
“不能逃避,但也需要做一些應對,以敵人會以化境天修對我進行暗殺做假設,也就是我可能遇到至少一位神境天修。”
“星月,取消我所有在千風峽之外的活動,請他們到千風城來,理由你隨便編一個吧。”
陳景輝決定,就用千風城做戰場,在千風城,他對抗天修有非常明顯的地利優勢。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要秘密的疏散千風城內的群眾……陳景輝想著,該用什么理由呢?防空演習?
同時,再安排一些防御力量到千風城附近,主要是防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