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欲化龍,需走江游瀆叩龍門,在此之前,還需那金口玉言天子吐真言,定那如天高的成就。
若遇凡夫俗子,開口驚為:妖怪!此蛇一生便化為妖蛇山精,除遇大機緣,否一生如此。
若遇書生開那玉言,禮一句:龍,小生有禮了。此蛇便可化成那蛟蛇,一生的成就,就化龍有望。
若遇那道士,那可就麻煩了,道士算那蛇一生,可有亂殺無辜,可有害人性命,可有與天地無益,種種瑣事,若皆可符合,便要其護道統一時,方可得道士一字:龍。若算得有謀害人命,就地誅殺。
若遇僧人,就比較簡單了,僧人直接詢問,可是求字?蛇點頭即可,僧人直接開金口就可直接得到龍字,可此字為梵文,回顧以往,得佛家賜字的,皆歸他佛家。
那天子真言,可就更加麻煩,要有功德在身的山精蛇怪才能獲得,其中種種繁瑣,只能書本之中才有詳細記載。
俗人亂蛇一生,故蛇怪,常禍亂俗人。書生禮賜龍字,蛇知恩圖報,有可能傳出那千古佳話。僧人用自家梵文感化山精野怪,也算是解決未知之禍了。
代代相傳,這就是竹簡錄中的:金口玉言點龍蛇。”
書案前,一白袍白髯老者,正講完一則竹簡往事,拈須而笑,書案之下,各種稚童,各種神態,有心向而往之,有怯懦膽顫之,有不以為然之,大多卻是聽入迷,意猶未盡盡“魂去”。
對于此等光景,白髯老者,早已了然于心,何嘗不是?光陰退去,何人何嘗不是!聽聞百人百態,眼前卻天下雪同白。
想到于此,老者笑容更勝。打量而去,卻發現了不同,在這十幾稚童中,有三人,卻不同,他們都端正而坐,目不斜視望著老者。
“允和,可有困惑?”老者,對于此等不同的稚童,定會問其為何這般作態為,為人先生,傳道授業解惑也。
對于老者的提問,這個叫允和的稚童,站起雙手于胸前交叉疊并,推出,平示于胸前,問道:“先生,可為真?”
聽到這種提問,老者哈哈大笑,隨后認真的說道:“何不去看,去找,去尋?”
稚童聽完,做禮坐下。并用目光示意了下其余兩人,在這五六歲稚童的動作中,仿佛看見了讓他高興的東西。
余暉射紅霞,炊煙畫白花。
一晃而來,日快落西山,這間蒙學屋舍,被推開,三三兩兩,自顧自的走向自家的方向,在這離家只有一刻鐘腳程的屋舍,沒有誰會來接他們回去,而且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家里的大人,在家做著飯菜,并且吃了飯,還要趁著最后的余暉給家里面的小豬仔做豬食呢。
在一條小路上,課堂上,被叫允和的稚童和另外兩個稚童,正圍坐在一塊大石之上。一塊麻布縫成的書袋,被他們墊在石頭之上,當成坐墊。
“王小莽,我說得對吧,嘿嘿,問先生,肯定得不到答案,你輸了,快點,把你最大的紙豆腐給我。”其中一臉龐有點消瘦,笑起來,門牙都沒有的稚童,得意的討要自己的戰利品。
“八某,可不可以給個小的給你,最大的可是我挨了一頓打,才偷偷藏起來疊成的,我可以用這個贏好多小的給你,你看可以不可以?”被叫王小莽的稚童,略帶祈求的對向他要賬的稚童商量著。
大的紙豆腐,放在地上,同齡的稚童,都想要,都會來加入這個小游戲中來,王小莽的大紙豆腐又大,其他稚童都不能讓其翻身,自然得不到。王小莽的紙豆腐,又大,只需要用力往地上壓去,小的紙豆腐,都會被壓起的風,帶著翻身,自然就可以得到其他人的紙豆腐了。
再加上,王小莽的大紙豆腐,確實是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才做成的,被打的晚上,旁邊的人家,都在那議論:這老王家,晚上宰什么東西,一晚上都沒宰好,嚎了一晚上,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