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的辛關之地中,從勝利的喜悅之中走出后,只剩下濃濃的哀傷。
誰家的父親,說好的給兒郎帶糖葫蘆回去,現在人在那里?
誰家的丈夫,你可知,有佳人在依門而望,你怎忍心!
誰家的孩子,說好的帶個媳婦回家,可不要讓老父親哭瞎了雙眼。
你又是誰家的,冰冷冷的躺在這里,到底是為何?
收拾遺體的官卒,也悄悄的滴下了眼淚。
莫笑吾軀太狼狽!
斬敵殺將誰人配!
大好河山皆并美!
只恨未梳父母眉!
帶著不甘心,卻又高興的心情,多少將士埋骨此地。
有軍中謀士,記名造冊,登功記銜,好等上報給朝廷,發放那撫恤銀。絹布、銀兩、糧食等,皆按戰功、職位補給。
軍中未受傷者,或輕傷者,皆修補城墻去了,當然,也有平民。
平民皆是勝利消息傳出去后,陸續趕回來的,當然還有未曾離開的。
中軍帳中,有兩人面對面,坐于茶案之旁,正談著事情。
“李將軍,天子衛那傳來消息,我立馬趕來了。什么時候開城門,我們好出去收拾。”一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人,正開口詢問。
“這才過三天,你們太著急了,最起碼七天后,我等怕申國使出回馬槍。”一身銀甲的將軍說道。
“哼,最多兩天,兩天后,不開城門,我們自己去拿,你們一顆芙蓉錢都不要想拿。”黑袍人生氣的起身說道,隨后離開了。
“運尸人嗎?你們太囂張了!”銀甲將軍,望著黑袍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此時的秦允和氈帳中,在秦允和的胸膛之上,有一黑綠色交替的咒字,正在閃爍。
突然,秦允和驚醒了,感覺自己頭很昏沉,雙手雙腳無力,胸膛還在點刺痛。
動了動身體,沒有一點力氣,秦允和想了想,只能躺著了。
一刻鐘后,有人掀開帳簾而入,看見睜開眼睛的秦允和,高興的跑了過來。
“秦郎中,你醒了?”一身穿粗布麻衣的軍中雜役欣喜的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秦允和問道。
“秦郎中,你在救治傷員的時候,累倒了,你幾天幾夜沒睡覺,沒日沒夜的救人,當然累倒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雜役關心的問道。
“還好,嘿嘿,就是有點餓。”秦允和尷尬的笑道。
“那好,你等下,我給你弄點吃的。”雜役高興的跑了出去。
“累倒了?我…”秦允和喃喃自語道,隨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驚呼道:“周先生呢?”
沒過多久,雜役給秦允和送來了一些干糧與面湯,吃得秦允和手都顫抖了。
“有那么好吃?”離開后的雜役,不解的自問。
只不過他不知道,沒有力氣的手,強行使用,你也會顫抖。
或許太累了,亦或許飯飽胃足,身體困了,秦允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期間有醫者過來號過脈,發現脈象平穩,沒啥大問題了,也是一臉的不解走了。
次日,秦允和醒了過來,自己下床找了點吃的,就走出了軍帳安扎之地,他要去找周先生了。
“是秦允和,秦郎中嗎?”
走出軍帳安扎之地的秦允和,被人叫住了。
“是的,你是?”秦允和拱手問道。
“一個姓周的老先生,給我說,如果看你了,叫你去春風茶館找他。”說著還拿出了秦允和的畫像,遞給他看。
在畫像之上,寫有:春風茶館,周文公。
“多謝!”秦允和拱手致謝道。
春風茶館,在那商販聚集之地,算那有錢人住的地方,那里多為青磚石板堆砌而成,秦允和很少去,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