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溝
兩個女人鎖好了大門,燒著熱水。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大盆兒,一個幫著一個,洗滌旅途的風塵。
傳武傳杰則是去山里野去了,給兔下個套子,找找松鼠窩,都是他倆的樂趣。
……
臘月的老朱家總是洋溢著幸福,親人的陪伴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了。
“娘,快來。我們打到狍子了。”門口傳杰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段日子,算是老朱家最開心的日子了,騎馬、叉魚、今天又打到了狍子……好不快活!
就是大兒朱傳文有些魔怔了。
天天搗鼓著那個帶著個搖把的木桶,和幾個擦的干干凈凈裝著葡萄干,玉米粒的陶罐,也得益于朱傳文的實驗,家里最近吃的好了。
白面條,白饅頭。這可是這個時代極少數的享受。
買來的5斗小麥,在朱傳文的實驗下磨成了面粉,放在好幾個容器里。
上面寫著不知道的符號。
如果有人認識阿拉伯數字,斷然能看明白。
這幾個放面粉的罐子上寫著的是轉速。
就是那個木質離心機的轉速,朱傳文想知道,到底多少的轉速處理完的小麥,口感最好。
傳文娘和鮮兒聽見門口的響動就出門相迎。
“這就是狍子?”傳文娘問道。
朱傳武背著被朱開山打死的傻狍子,就要往伙房里送。
被傳文娘拉住,她和鮮兒也是僅僅聽說過這種動物,并沒見過。
這袍子有1米大小,細長頸部,大眼睛,大耳朵。后腿比前腿長,短短的尾巴,張著角。
還是只公的。
“真有意思。”鮮兒撥弄了一下狍子說道。
“文他娘,我們今天吃餃子。”朱開山直接道。
來的路上就打算好了,這新鮮的狍子肉,包餃子最好。
“當家的,剩下的肉凍起來?”傳文娘問道。
“都包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包上整整一大缸,我們整個正月都吃轎子。”還有句話他沒說,他已經給和賀老四去信了,讓他帶著自己那幫子淘金的兄弟來放牛溝,住的地兒他也找好了,等年一過完,這就把朱家的水磨坊給建起來。
這些餃子也得給自己的那幫子兄弟準備著。
自己這幫子兄弟,也該過過這好日子了。
單說賀老四當年為他擋過洋人的洋槍這個事兒,他朱開山就不能忘了這幫子兄弟。
整個下午,朱家的老少爺們兒齊上陣。
朱傳文的面粉被他全部貢獻了出來。
做了皮兒。
飯桌上
“老大,你這面粉做的還真不錯。”朱開山少有的稱贊著,關東的面粉他知道,沒有筋骨,但朱傳文磨出來的面粉包的餃子,勁道!
“爹,這下你信了吧。咱家這生意做得!”朱傳文少有的臭屁了一下。
“好,這也該我朱家發財了。”朱開山說了一句。
這個年,朱家過的和和美美。
……
大年初二,
朱開山的生死兄弟,賀老四帶著4個人來到了朱開山家。
淘金的日子的確苦,一個個30多歲,但卻像40多的漢子。
4個人吃了朱開山家的半缸餃子。一個個吃的肚子溜圓。
朱開山也沒心疼,還吆喝著:“文他娘,鮮兒再下一鍋。”
“大哥,真吃不下了!”賀老四說道。
“吃,怎么吃不下,當年你可是一個人吃了一屜的包子,那包子個個有拳頭大小。”朱開山說著的是當年他們進了北京城的舊事兒。
“大哥,別提了,那一頓可是救了我的命,要不是那頓包子,還有人幫襯著,有沒力氣逃出北京都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