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璋有些疑惑,不過提醒著朱傳文。“傳文,我有些消息,聽說,科舉要取消了!這還如不跟我學門手藝,以后也好有個生計。”
他這話是真的掏心掏肺了。
“夏掌柜,我知道,我帶傳武傳杰去冰城,是上新式的中學,最近冰城有消息,啟心書院要改立為雙城官立中學堂了。我打算把兩小送進去。”朱傳文說道。
“新式的中學?”夏元璋倒是有些新奇。
“夏掌柜,還記的我在火車上說的賽先生嗎?”
“這新式中學教的就是這些?”夏元璋好奇的問道。
“不不不,科學是最后的階段了,但是要想學會這些,中學就得啟蒙!”朱傳文說道。
“這樣啊……”夏元璋若有所思。
朱傳文也辦完了自己的事兒,起身告辭離開。
……
夜
夏元璋再一次的失眠了,白天和朱傳文的對話歷歷在目。
輕輕拿開妻子搭在自己胸口的手,向著門外走去。
“怎么了?”在自家客廳,夏元璋再次遇到了自己的父親。
從白天,夏老爺子就看出了自己兒子的心不在焉,整個下午迷迷糊糊的。
他知道自己兒子心里裝不下事兒,晚上肯定睡不著。
老人家覺少,就坐在客廳等兒子。
“爹,傳武傳杰要走了!”
“我看也就傳杰是個做生意的料子,怎么,舍不得?總歸是別人家的孩子。”人老了就有些感性,以為自己兒子舍不得倆孩子。
“不是舍不得,今天傳文來了,他說的話讓我的心里亂糟糟的。”
“聽賬房說了,傳文這孩子了不得,這銀子在他手里跟韭菜一樣。”夏老爺子也是感慨著說道,多少年了,除了他年輕的時候聽過的喬致庸,這朱傳文啊,又是個這樣的人物。
“也不是!”夏元璋見自己老爹誤會了,以為自己羨慕朱傳文的生意手段。
“那你說!”夏老爺子脾氣上來了。
“爹,傳文說要送倆孩子去冰城上學!”夏元璋說道。
“這是好事兒啊!多讀圣賢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看啊,這朱家主事兒的有這個眼界,這朱家以后了不得!”
“不是圣賢書,而是新式的學堂!是給學科學打基礎的,這科學啊,就是跑在鐵軌上的火車!”夏元璋盡量用老爺子能聽懂的話說道。
“那這也是好事兒啊,倆孩子以后能造火車。”夏老爺子尬聊著。
“哎!我和你說不明白!”夏元璋擺擺手,自顧自生氣的坐在椅子上。
半晌。
夏老爺子開口了:“你是也想送玉卿和玉書去讀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