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傳文一身西裝上身,懷揣著2萬盧布和安德烈給的介紹信,前往東交民巷的俄國公使館。
各國駐清國的機構都坐落在東交民巷這條不長,但在中國歷史上出了名的街道,沿途有法、日、英、德等國的公使館,坐在人力車上,朱傳文想著可能得等到44年后,天團入京,這條街道的屈辱才能洗刷。
現在?能進入這條巷子靠的都是朱傳文這身西裝和俄語。
駐清的都是公使,和大使還差著一個級別,這可能也是在列強心中清國和他們并不對等的一個體現。
俄國公使館門前。
兩個歪歪扭扭的俄國士兵正在站崗,一個正靠著俄國公使館拱形大門的立柱,一個正叼著煙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好,冰城城市公共事業委員會翻譯,有事求見公使大人。”俄語的發問讓倆人瞬間提起了神。但見來人黃色皮膚,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沒了剛才的緊張。
一個士兵小跑著前去稟告,另一個則繼續抽著他的煙。
進了公使館,自然有人將朱傳文領到公使大人的辦公室。
“公使先生,您好。我是冰城城市公共事業委員會的翻譯。”朱傳文進去之后目光并沒到處亂瞟,而是直接面對坐在辦公桌后的俄國駐清國公使瓦連京,一邊自我介紹著,一邊將自己隨身帶著安德烈的信交給他。
“你好。”瓦連京也是點頭示意,拆開信件看了起來。整封信有著火漆,火漆上是安德烈家的家族紋章,這是這個時代,貴族之間交流方式,能蓋上家族紋章,說明安德烈對此事也是很重視。
瓦連京也很是好奇,剛剛升任冰城守備司令的安德烈找自己有什么事兒。
對于信件這種私密的東西,朱傳文很是尊重,朱開山遞給他的信,就一張紙,信封都是他在冰城買的,都沒想著打開看,更何況有火漆的這封。
瓦連京閱讀的速度很快,片刻他抬起頭問朱傳文:“朱先生,安德烈說讓我盡力幫助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幫助呢?”
朱傳文隨即說起了自己的父親。
“拳民?還想讓我遞外交事務的單子?這有些難辦啊。”瓦連京是在前年上任的,要這個擱在之前的駐俄公使身上,估計一口就會回絕,當年庚子年的事兒那叫一個亂。
清朝統治者老佛爺被列強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一口氣對著八國宣戰,連帶著他們那些公使被驅離北京,再后來就是一場清廷全押,列強出了點汗的戰斗。不過之后的義和團可是把他們嚇壞了。
朱傳文知道,事情到了瓦連京這里就不好隱瞞了,有一點紕漏可能前功盡棄,只是避重就輕的說道,自己父親可沒有殺害過一位俄國人如此解釋著,同時還奉上了一個裝滿盧布的信封。里面滿滿當當裝著1萬盧布。
“安德烈說的沒錯,還真是個懂規矩的清國人。”瓦連京心道。
大概揣摩了一下厚度,對盧布的數量有了認知。又說道:“幫你是沒有問題,畢竟你是安德烈的合作伙伴,但是這個外交事務的單子,有些難辦。”瓦連京又說道。
朱傳文了然,難辦,并不是不能辦,又拿出個信封,遞給了瓦連京。
瓦連京沒想到,這個清國人如此上道,有著安德烈的拜托,再加上這神秘力量,瓦連京是拍著胸脯的保證道,今天就能給朱傳文辦了。
朱傳文出了俄國公使館,臨走,瓦連京還交代了,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難可以來找他幫忙,眼下他們洋人還是有著很多特權的。
回到宮家,在宮家弟子異樣的眼光下,朱傳文進了宮寶森的屋子。宮寶森在知道俄國人那邊已經辦妥了之后,讓朱傳文換身衣服,兩人就趕往了恭王府,能幫自己的師兄他是樂意的。
在宮寶森的想法中,如果朱傳文在俄國人那里碰了壁,那此事就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