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道格先生來找你了。”朱傳文正在火爐旁邊看報紙的時候,夏馳走了進(jìn)來,聞言朱傳文取出身上的兩把槍給了夏馳,穿上保暖的皮外套,帶上帽子就走了出去。
“道格先生!”朱傳文輕輕取了下頭上的帽子和道格打著招呼。
“朱先生,少爺想找你商量點事兒。”道格說道。
“榮幸之至。”朱傳文座上道格的馬車,馬車是有個車廂的,里面會更加保暖一些,但是朱傳文還是選擇了坐在道格旁邊。
“道格先生,我想開家榨油坊,不知道您那邊有沒有渠道購買些機器呢?”朱傳文問道。
“我可以幫您問一下,俄國的商人在遠(yuǎn)東有個商會。”道格的大衣立著阻擋著寒風(fēng),但是馬車速度并不快,可以分心回答朱傳文的問題。
“商會啊,那還真是好東西。”朱傳文感慨的說道。
“冰城的天氣是真冷!”道格不由的感慨一句。
“比圣彼得堡還冷嗎?”朱傳文好奇的問了一句。
按之前的理解,緯度越高氣候會越冷,在朱傳文的知識儲備里,圣彼得堡可是比冰城的緯度高多了。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就發(fā)生在這兒,冰城算是大陸性氣候,圣彼得堡卻是海洋性季風(fēng)氣候,波羅的海就在不遠(yuǎn)處。
所以即使在冬天最冷的時候,圣彼得堡那厚厚的雪堆底下,長得卻是綠綠的青草。因為每年就冷那么幾天。冰城可不一樣。
倆人都是把嘴藏在領(lǐng)子里說話,這一來一去就到了安德烈家。
將馬車交給門口等待的侍者,道格帶著朱傳文來到安德烈的書房。
“朱先生,我是有些事兒想和你商量。”安德烈的說道。
自從朱傳文打定主意暫時借助安德烈的力量,這偶爾在安德烈面前,朱傳文就會對現(xiàn)在這個世界局勢發(fā)表看法,但每次說話前,朱傳文總會對自己要將說的話在腦海里過三遍,還好現(xiàn)在記憶力不錯,沒出過什么紕漏,也不會怎么驚世駭俗。
在此之前安德烈還找過他兩次,一次是對俄國如今的革命有什么想法,那一場朱傳文就化身捧場王,偶爾說了說,適時烘托了一下氣氛。另一次就是,俄國軍人鼓動農(nóng)民在敖德薩殺害了約1000名猶太人,比起“流血星期日”來說,這人數(shù)是真的很少,但是這個民族遍布世界各地,尤其在美國,美國媒體可是對這件事情大肆報道,這才引起了安德烈的關(guān)注。
對于這件事,朱傳文能說什么,難道說后來還會有個惡魔更加喪心病狂?也只能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進(jìn)行了關(guān)懷,畢竟之前給安德烈說過清國的滿漢問題,安德烈也只當(dāng)同樣是弱勢群體的關(guān)愛。
那么這一次,又是什么呢?
“先生,這是我的榮幸。”外套已經(jīng)在進(jìn)門的時候交給了道格,朱傳文一身輕松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你們國家和日本的條約看到了吧?”安德烈問道。
“大人您是指開放冰城商貿(mào)的事兒?”朱傳文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日本人要求在長春以北的好幾座重要城市開放商貿(mào),清國也是同意了這個要求,所以安德烈才找來了朱傳文商量此事。
安德烈除了是冰城守備司令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之前提到過的的冰城自治委員會的委員,可以說,在這座俄國人治理的城市,他說的話,本身就帶著巨大的權(quán)利。
“對!已經(jīng)有很多俄羅斯商人找到了市政管理中心,你知道的,冰城是我們在清國最重要的中心。”安德烈說道。冰城的確算是俄國在遠(yuǎn)東布局的重要地點。
安德烈其實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想知道,朱傳文這個清國人怎么看,有時候這個清國人給他的想法總會眼前一亮,雖然,在安德烈看來,朱傳文有時候的想法過于天真,過于理想。但觀點和看法總是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