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問題,三井商行而已。”朱傳文略有些不屑,若是1戰(zhàn)之后的三井,朱傳文卻是得考慮一下影響,現(xiàn)在也僅僅是個在各地開衣鋪的商行,并沒成為那個“政商三井”,現(xiàn)在也就隱隱有些苗頭,投資點小政客什么的。
“那就好。”安德烈坐在位置上伸了個懶腰,這行政長官巡視可真是夠蠢的,尤其在冰城,為了節(jié)省成本,各家雇傭的清國工人都超過80了,他還巡視個什么勁兒。
“將軍閣下,如果我想修一段窄軌鐵路聯(lián)通到滿洲支線的話,有辦法嗎?”朱傳文突然想起來問道。
“是你打算開發(fā)那個煤礦吧。”安德烈也是立馬想到那個連日本人都覬覦的煤礦。
“是的大人,也總得掙點錢。”朱傳文倒是坦蕩。
“這倒是好生意,眼下冰城每年的煤礦需求都在上升,不過,滿洲支線隸屬的是俄國冰城鐵路局,我想你可以去拜訪一下阿先卡局長。”安德烈也是提了點自己的看法。“今年金廠的開采情況怎么樣?”
“今年就能拿回投資,明年就開始收益了。”朱傳文沉吟了一下說道,這算是又給安德烈保證了一遍。
“那就好。”安德烈拿出裝在口袋里的懷表看了一眼,起身就要離開。
“安德烈大人,有件事兒我想問問,您知道的我還有個弟弟,想送去德國讀書,最好能考進(jìn)德國陸軍軍官學(xué)校,我想知道招收外國人嗎?”
“這倒是巧了,你們的盛京趙將軍也是為這事兒找到了道格。他說也要送個人去德國研究軍事。”
“這年頭去德國?”朱傳文突然想到一個人。“是蔣百里?”
“好像是這個名字,不過你們這位趙將軍好像又走了別的路子,最后倒是沒通過我。”
“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我可以讓道格把信寫回家問問,原本看在趙給我們了諸多方便的份上打算幫幫他,沒想到人家倒是嫌貴。”安德烈有些無奈的說道。
“感謝您,將軍閣下。”
安德烈擺擺手,其實在他心里去俄國讀書才是最正確的,不過將一個不是俄國民眾,甚至連個貴族頭銜都沒有的人送進(jìn)貴族軍事學(xué)校,花費的力氣可是比送去德國這個新興的國家上軍事學(xué)院大多了。
去德國倒也還算是不錯的選擇,俾斯麥可是安德烈少有崇拜的人,一個將分散的國家整成一個強(qiáng)大國家的鐵腕宰相。
至于為什么幫朱傳文,他心里可還在下那一步暗棋。
原本還想著如何提高朱傳文武裝的戰(zhàn)斗力,比如派個軍官什么的,這不,朱傳文自己就在想辦法。
安德烈走了,朱傳文就立馬給朱傳武寫信,讓他開始學(xué)習(xí)德語,日本啊,咱不去了,你大哥我剛剛打了一個日本人,這日本人可不是好鳥,你還是去德國吧。
朱傳文沒想到,遠(yuǎn)在京城的朱傳武收到這封信。
“朱傳文,你大爺?shù)模 币宦晭е冋┪秲旱呐饛闹靷魑涞姆块g里傳出,費盡心思學(xué)了快一年的日語,又讓我學(xué)德語,朱傳武心態(tài)崩了。
……
鑲嵌著“飛輪”標(biāo)志的中東鐵路路徽高高懸掛,這是冰城鐵路局的標(biāo)識,不過現(xiàn)在改名叫北滿鐵路局了。
鐵路局位于冰城最為核心的位置,乃至于整個冰城的建設(shè),都和這個鐵路局分不開關(guān)系,從一個小漁村變成個大城市的人力奇跡。
1898年6月,鐵路局由海參崴遷至冰城,作為冰城建設(shè)最為關(guān)鍵的部門,它的存在是為了便于直接領(lǐng)導(dǎo)整個中東鐵路的建設(shè)工作。
同時,鐵路局的到來,也確定了冰城為中東鐵路的總埠,往后便是更多的俄國人紛紛來到,一開始,都是大批的俄國筑路工程師、勘查專家、氣象專家以及大量的技術(shù)工人,之后在沙俄政府鼓勵移民的政策下,俄國的商人、農(nóng)民、工匠、革命者、流亡貴族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