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山
朱開山頭戴狗皮帽,身著羊皮襖,腰扎紅腰帶,腳踏靰鞡鞋,全副武裝,在鷂子山旁不遠處名為青陽溝的大山里行軍,到了能走動的小路上,站在一處臺子上。
“小的們,再堅持堅持,等明天返回鷂子山大營,給你殺羊吃!”朱開山向著隊伍中喊了嗓子,可能是羊肉最終起了作用,這些穿著各式各樣棉襖的半大小子,身后背著快槍,露出的臉蛋雖然凍得通紅,但這身形好似快了幾分。
到了臘月,這三江口的天氣卻放了晴,朱開山來了興趣,將朱家村17個少年郎組織起來,進行著武裝拉練,快持續兩周了。
這兩周可是把這群半大小子累壞了,但朱開山也有著自己的辦法,發真槍發實彈,一周的時間在鷂子山大營訓練,拿的都是木棍,這第二周發了槍,頓時,讓拿了幾天練習崽子們嗷嗷叫了起來,17個小子5到6人一個班,配備著王可仁大隊的經驗豐富的班長,朱開山任這少年中隊的隊長,寧少安為副隊長,一周前進了山里,有著這些人的照顧,倒也沒什么問題。
年后這群小子就要送往冰城了,為了讓他們在冰城安分一點,朱開山才想了這么個招兒,提高他們的紀律性,其實朱開山也是在鷂子山被煩的不行,出來躲躲。
等一進了青陽溝,手拿真槍的這群小子的熱乎勁就上來了,成天喊叫著打鹿,打狍子,還有膽氣兒足的喊著要獵虎,看著這群嗷嗷叫的狼崽子,朱開山心里甭提多高興了,一掃之前的煩人心情。
這幾天野物也沒少打,都進了這群小子的肚子里,雖然只是簡單的燒烤或者煮熟,但也吃的津津有味,臨了聽見明天會鷂子山大營還有羊肉吃,這氣勁兒就更足了。
“總隊長,咱今天就在這兒扎營吧,明天就能返回鷂子山了。”田二濤是王可仁大隊一名班長,以前是個好獵手,這一路上都是他在選定行軍路線。
“行,這群小子學的咋樣?”朱開山將臉上護著的圍巾拿了下來問道,呼出的氣體形成一團白煙。
“總隊長,這你可為難我了,好本事哪能這么容易練出來?”田二濤叫苦道,雖然一路上他沒藏私,該說的東西都說到了,但是獵人的本事經驗占得更多,一周時間沒遇上的事兒那說得清。
再說了田二濤覺得,這些小子能把自己說的那些東西記住,再運用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也是。”朱開山砸吧了一下嘴兒,練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才有著一聲的本事,這些小子各個都是一張白紙,哪能這么容易練出來。
“扎營吧,選個安全點的地方。”朱開山吩咐道。
明天就要回去了,這鷂子山的人也該消停下來了,朱開山心想著。走的時候可是給朱家保險總隊下了劑猛藥,各大隊除了林老八大隊在小青山牧場人員不動,剩下的大隊人員全部重新編排,這群人拉幫結派的,搞的新加入的這些朱家保險隊員不好融入,不好融入是吧,老子就將你們全部打散,除了炮兵班,沒動,其他的硬是被朱開山拆了個散。
這帶著這群半大小子進山,也是來躲清靜的,王可仁、朱少芳、單樹信可是沒少來找他,在他耳邊嗡嗡的。雖然短時間內,這留守的三個大隊戰斗力鐵定是下降的,但是從長遠來看,這事兒勢在必行。
晚上
營地里燒起了篝火,朱開山給這群半大小子講著當年鬧義和團的故事。
“隊長,您真殺過毛子?”賀樹源是這群孩子中最活躍的一個,因為單獨成了隊,朱開山也是吩咐他們喊朱開山為隊長。
“殺過啊,別看毛子長得人高馬大的,一個個武藝稀松的緊,這誰不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腦袋砍了,這血照樣是紅的。”朱開山一邊翻轉下烤著的狍子腿,一邊說道,語氣里更是豪情萬丈。
朱開山當年鬧了義和團,可是在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