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
單樹信正催促著自己的兩個中隊快速行軍。
“大隊長!發(fā)現(xiàn)一具沒頭的尸體!是我們的人,應(yīng)該是紀(jì)大。”一名小隊長哭喪著臉說道,朱家村的這些兄弟們都是朱開山鬧義和團的老底子,各自可都熟絡(luò)著呢,這死了個老兄弟,不免有些傷心。
“把貓尿收回去!”單樹信惡狠狠的說道,但隨即又嘆了口氣,輕聲道:“先藏在一邊,等我們收拾了進攻大營的雜碎,再回來好生安葬了紀(jì)大!”
“是!大隊長!”
單樹信這次的動作可算是前所未有的快,正在家中院子里閑坐,打算洗尿布的他收到信兒,說看到一線天方向亮起了的煙花,就知道出了事兒,甩下尿布,快速整隊,留下一個中隊守衛(wèi)朱家村,命手下的各個中隊,將戰(zhàn)馬集中到要帶走的第1、第2中隊,帶足彈藥,摸著黑就朝著鷂子山?jīng)_了過來。
過了一線天,近了鷂子山,就聽見幾聲鷓鴣鳥的叫聲,這正是自己人交流的信號。
“天王蓋地虎~”單樹信大隊的一名隊員舉著槍朝著鷓鴣鳥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輕聲喊道,這里已經(jīng)可以切實的聽見鷂子山上的槍聲,還不能打草驚蛇。
“小雞燉蘑菇~”這是對方的回令,這朱家保險隊用的暗語都是朱傳文當(dāng)家的時候編寫的。
“我們是單樹信大隊的!”
一陣樹葉的響動之后,一個朱家保險隊員提著槍出現(xiàn)在單樹信面前。來人帶著哭腔,“單大隊長,可算是等到你們了。”正是紀(jì)大那個班,去點信號彈的隊員潘國喜。
“別哭!今天他娘的怎么了,都他娘的喜歡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單樹信此時迫切的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今天遇上一個二個,都喜歡哭鼻子,讓單樹信忍不住的不斷爆著粗口。
“是,單大隊長,但是班長,班長……”潘國喜就像是看見了娘家人,嗚咽個不止。
總算,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中,單樹信知道了杜小五有著多少人。
而且聽這槍聲,山上是一點事兒都沒有,隔好久才有的一聲炮響算是給了單樹信的底氣。
臨近了鷂子山大營,單樹信等人早就下了馬,貓著身子往前,這鷂子山是自家的地界,雖然黑燈瞎火,但這地利還是占著的。
單樹信正打算直奔大營,但潘國喜卻躬身跑過來朝著單樹信說道:“單大隊長,我這大半個時辰也沒閑著,早就摸清了這群人在哪兒貓著,咱一起打過去,我要給班長報仇。”
“好!你帶路。”單樹信總算是對這個愛哭包改變了看法。
單樹信提著一挺機關(guān)槍一馬當(dāng)先,這是他最喜歡的戰(zhàn)斗方式,這種戰(zhàn)斗方式的啟蒙還是朱開山在龍江府教給他的,如果說趙子龍是白馬銀槍七進七出,那他單樹信就是黃驃馬,機關(guān)槍,敵不滅,我不倒。
“噠噠噠~”單樹信手里的機關(guān)槍吐著火舌,那些樹后探頭探腦的黑影子就一個個倒下。
單樹信的兩個中隊也是一左一右,以大隊長為中心形成個半圓,從后面攔住了杜小五的退路,不斷的射擊。
此時的杜小五面如死灰,整整21波的進攻,一點兒也沒推進戰(zhàn)線,手雷算是白拿了,手下的這些人在他的催促下,早就陣亡了大半,此時又聽見身后的槍聲,哪還不知道朱家保險隊的援兵已至,大勢已去~
杜小五從一處樹后面跳出來,拉著村木隆二的衣領(lǐng)嘶吼著:“你們的忍者呢?你們的忍者呢?”
村木隆二此時身體上被來回?fù)u晃著,精神上也搖擺不定,是啊,我們的忍者呢?忍者的傳說呢?
“叭!”
杜小五沒想到,在他還在琢磨著拿手雷炸開一條血路時,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會在這時候給自己的胳膊來一槍,拿左輪的胳膊一下子就癱軟了,松開了握著的槍。
“二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