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耀商行從去年開始便接下朱家糧鋪保險隊服裝定制的活兒,將訂單發向了合作的俄國制衣工廠。
但俄國人始終是以賺錢為首位的,這成本在核算之后,覺得這支出還是高,所以在谷庵升去日本的時候,朱傳文就吩咐了,日本棉布的進口會成為未來漢耀布局成衣廠的先決條件,但這都是后話了。現如今,朱傳文又在6月初送別了第二批教導員前往依蘭府。
冰城火車站
朱傳文佇立目送一個個跳進火車廂的教導員,他們還負責著保險隊隊服的押送。
“嗚嗚”蒸汽火車頭開往三江口……
單樹信這近一年的時光過的很是熨帖,每天在朱家村逗弄兒子,監督下屬訓練,偶爾還干些盯著繳獲入庫的活兒。鷂子山大本營現在成了“獵人”培訓基地,由王可仁管著,培訓了多少人不知道,但他總能看見一批批從整個關東大地招募的獵人,上山,又下山。而金廠和朱家村的事兒落在了他的頭上,但底子結實,不可能出什么亂子。
依蘭府單樹信支隊的駐兵分為了三處,接到曹德忠招的新隊員之后,單樹信就把人分配了下去,開始各自單獨訓練。目前,朱家村駐扎1個大隊和單樹信直屬大隊,老金溝金廠駐扎1個大隊,依蘭城駐扎2個大隊。
除了老金溝的大隊之外,駐扎的大隊時常還得保證轄區內的安定,土匪這個東西在這段時間是剿不完的,總有那么些不開眼的家伙想趁著朱閻王不在家,撩撥下朱家保險隊。
“過江龍”:你過來啊!
單樹信支隊:我過來了!
“過江龍”死了……
如此場景,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在依蘭府上演了多次。
不過,和小青山不同,單樹信支隊的繳獲是要全部上繳的,馬匹裝備自身或者趕送至小青山育種場,財物和槍則是現在朱家村的倉庫中堆積,到達一定數量后運往濱江府軍火庫。
朱家村保險隊駐地倉庫
“支隊長,聽說我們要換防小青山了?”單樹信手下剛剛提拔切僅有的一位大隊長借著來三江口運繳獲的機會朝著單樹信問道,眉宇間的喜色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是啊,怎么,也想去草原上剿匪拿獎賞?”單樹信哈哈一笑,對于這樣符合朱家制度的事情并不反對,最近隊伍里可都是在討論這個事情。
林老八支隊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這里,畢竟那些最開始的老兄弟的家人還在朱家村……
“誰會嫌錢多呢?我都想好了,等攢好錢,總教習在冰城不是給我們在漢耀家屬院劃了片兒地嗎?我就把那兒的磚房買了!”大隊長這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當一顆名叫希望的種子埋下的時候,現在總算是長出了苗子。冰城啊,那里往后還有小學,自家的崽子雖說還在媳婦肚子里,但這學,鐵定是要上的。
“怎么,后悔在三江口置地了?”單樹信問道。這廝原先是個副中隊長,軍餉也是在三江口置了好幾坰地。
“沒有,這地,往后就托丈人家那邊照顧了。”
“你這個想法很好,往后冰城的條件還是比依蘭府強!”單樹信也是稱贊了一聲這個想法。
“不止是我,老兄弟們一個個都是這個想法。”
在朱傳文的刻意引導下,朱家保險隊員都將搬去冰城作為了下一個人生目標。
有句老話兒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行了,跟我去火車站,今天隊服和配備的教導員就要到了,修整3天,咱就分批開赴小青山!”單樹信看著各種繳獲在朱家村的倉庫入庫之后,吩咐一聲,一個小隊就朝著三江口火車站疾馳。
路上,單樹信得空朝著自己手下的大隊長問道:“我教你那套說辭最近行呢嗎?”
“喜氣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