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若梅看著朱開山離去,眼神中滿是復雜。朱家待她如何,這半年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頭一回,宮若梅覺的有娘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不止是在照顧小滿的體驗上,還有那一句句傳文娘的關心。
“閨女,這兩天天氣變涼了, 伯母給你做了件狐貍圍巾,白狐可是不多見。”
“真俊!”
“閨女,這兩天你可是變瘦了,伯母給你包餃子,牛肉餡的,傳文不是寶貝他的牛肉嗎?全給他做了!什么牛肉這么金貴!”
一句句話語縈繞在心頭,同時宮若梅也回想起自己返回奉天, 過16歲生日的那天……
“二丫頭!”
宮寶森喊著自己姑娘的小名兒,他其實還有過一個兒子, 但是早夭。宮家祠堂內(nèi),宮若梅在正行大禮的小山似的逐級往上宮家歷代牌匾的最下面,孤零零的一個,正是兒子宮若鎧的牌位。
菱形的排位證明著宮家也曾人丁興旺過,但如今卻是邁向了凋零。
宮二姑娘,這稱呼即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的痛楚,也是提醒著宮若梅,要擔起宮家的重任。
看著已經(jīng)能傳授宮家運氣法門的唯一繼承人,宮寶森的眼睛不經(jīng)意間看向兒子的排位,如果若鎧在,現(xiàn)在已然20了和朱傳文一樣大,自己夫人也不會冒險懷上二丫頭,生下二丫頭后本就體弱的她堅持幾年之后撒手人寰。
但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生而為人, 自有悲歡離合, 宮寶森又能說些什么呢……
好在二丫頭是個練武的好胚子,宮家的傳承算是留下了。
“在的,爹!”宮若梅知道,自己爹又是思念自己大哥和母親了。童年的她是無憂無慮的,受盡了宮寶森的寵愛,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懂事兒的她知道自己也該為宮家做些什么,12歲,擔起了自己母親管著宮家支出的擔子,逐漸的變的冰冷起來。
“從明天起,我教你宮家的運氣,這是宮家的秘法,傳給親傳的都是有些許刪減的。。”宮寶森說道。
“啊!”宮若梅這才明白,自己爹為什么非要叫她回來,不由的又想起另一個家,問道:“朱師伯那一支也是如此?”
“不全是,你朱師伯那一支,是你爺爺改良了宮家的家傳結合了形意的運氣法門,當時你爺爺已經(jīng)被逐出宮家,也不算違了祖宗的家法。我教給鮮兒和傳武的便是從你爺爺這里傳下來的,說來這法門還是你朱師伯代你爺爺傳授給我的……”宮寶森好似在回憶,朱開山與自己的淵源還真是說不清,當初也是為了這個情分,冒險將朱開山的義和團送出了京城,緩了緩又說道:“但是我要傳你的,是正宗的宮家八卦運氣法,這一門不能丟。”
兩個運氣法門,孰優(yōu)孰劣,只能說看沉淫武道的深淺了。
論男兒身,形意八卦的運氣法門略強、進步略快,如今的宮寶森、朱開山便是此道的宗師。
但是論女兒身,削弱了力量,增加了身法靈動的專修八卦掌的運氣法門還是略勝一籌。
聽到這兒,宮若梅不禁的松了口氣,心虛的看了眼祖宗牌位。
“還有……”
宮若梅支棱起耳朵聽著,難道還有什么秘密。爹啊,這秘密多了對女兒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好在,宮寶森接著說道:“朱家想認你做干女兒,你朱師伯讓傳文來探口風,思慮再三,爹同意了!”
谷冫
時間再回到離思山,這名字其實是宮若梅力排眾議起的,一眾姑娘聽聞,這名字還真是符合她們的胃口,就這樣叫了起來。
原本,宮若梅是想把這個宮寶森同意認干親的“秘密”繼續(xù)隱藏了起來,殊不知宮寶森還在等朱家大肆操辦呢?但是如今,自己視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