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甫策夫,正式的任命朱傳文為俄國的榮譽準將,雖然不屬于俄軍的戰斗序列,但是冰城的安危就算是交給他了,這也是向著外界釋放了一個準確的信號,朱傳文是俄國人在北滿地區的代言人。
起初,朱傳文還有些抗拒,因為被打上這樣的標簽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但是在俄國人提出一步步的捆綁條件之后,朱傳文又覺得太香了。
這事兒如果換成時髦的話,那就是朱傳文這個小主播在公屏前瘋狂的呼喊著:“感謝俄國老鐵送上的嘉年華!榜一大哥你就是我滴神!”
在這樣的利益面前,個人名聲又算什么?關東出豪杰,往后,還有個姓馬的將軍,效仿李陵成功了呢!如今的名聲不算什么。
朱傳文這個人不喜歡賺窮人的錢,誰有錢他喜歡賺誰的,漢耀的民生產品譬如面粉,這些年幾乎快將關東的洋面粉價格打下來一半,有著這樣的基礎,在官紳面前背些惡名又能怎樣?
“貝爾格,你眼界應該開闊一點,黃俄羅斯的計劃已然失敗,從今年年初開始,關東地區已經開始了清國大規模新軍的建設。
所以說往后我們還是會逐步的失去在關東三省的利益,我們現在所為不過是將這個過程不斷的延緩,將《中俄北京條約》的利益消化完全,完全封死清國在日本海的出口才是遏制清國的方法。”安德烈整個人顯得很清明。
在冰城的幾年,安德烈將冰城的所見所聞其實一直在朝著圣彼得堡送。清國,這個國家在他看來很有潛力。按照安德烈的預計,這個國家的崛起速度在未來應該會很快,為什么讓他去哈巴羅夫斯克駐守,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俄國內部在歐洲的壓力下,聽信了安德烈建議,打算防御。
俄國人需要消化幾十年來從清國割讓過來的領土,很怕清國這個有著4萬萬人口的國家在崛起之后,再從俄國人身上撕下一塊肉,說簡單點,就是開始護食了。
冰城在清國人發展下成了什么樣子不用多說,至少俄國在面臨歐洲局勢變化,壓力逐漸逼近的時候,現在調整了自己的戰略,而且俄國還是很害怕,如果,清國、日本聯手,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所以,柯克甫策夫其實還給日本的代表帶了信兒,邀請他們在圣彼得堡參與會談。
“所以,將軍,放棄冰城將是我們未來的退路?”貝爾格有點驚訝的問道,相比與他善用的陰謀詭計,安德烈在大局觀上明顯更有優勢。
“最壞的打算便是如此,但是目前,朱傳文將會很好的當好冰城這個家,依靠著冰城這個釘在關東的工業化城市,原材料還是將會不斷在這里匯集,最后向著我們的帝國輸血,與其最后和清國人再打一仗,不如現在就開始和平過渡,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利益的最大化。”安德烈搖晃著手里的紅酒,相比于伏特加的烈,在品嘗勝利果實的時,還是紅酒的醇更有韻味一些。
“所以,這是帝國最新的遠東戰略?”貝爾格問道。
“是啊,扶持關東地區代理人,你的蒙務機關開始在蒙古挑撥,這便是帝國在遠東未來的戰略,清國這個鄰居啊,可不能安下心來搞發展。而且現在,朱傳文可是牢牢綁在了我們的戰車上。”安德烈起身,放下酒杯,朝著自己的住宅走去。
1909年11月中,俄國財政大臣柯克甫策夫離開了,奉天來的錫良回歸了,日本來的矮子代表拿著俄國的密信同樣神秘的消失。
冰城似乎恢復了表面的風平浪靜,隨著柯克甫策夫達到圣彼得堡,一封關于安德烈的調令也隨之來到了冰城。
“朱先生,看來幾年的合作終將走上了盡頭。”安德烈在家中一身的戎裝,家人也早就乘坐火車前往了哈巴羅夫斯克打理新家,他則是最后留在了房子里與朱傳文進行了最后的告別。
“是啊,將軍,祝你此行在哈巴羅夫斯克一切順利!”朱傳文朝著這位他的貴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