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最好想法都不要有。
“大人,這……”宮寶森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么,說他不知道,那就是在和朱家劃清界限,讓朱家寒心。說他知道,那就是在告訴錫良,宮家已經(jīng)完全倒向了朱家,那這事兒還真不好弄了,他宮寶森在奉天的教頭差事估計就又得沒。
“寶森,我知道,你們宮家面粉廠的面粉一直交由漢耀商行銷售,你也不必否認你和朱開山的關(guān)系,我讓你在總督府住著,也算是我的私心,日本人要是真對你做出什么事兒,這事態(tài)不可控起來,倒還真讓我覺的有些棘手了。”錫良的話好似安慰,但是心里想的是什么,卻只有他知道了。
“謝大人!”宮寶森再沒說什么,只是要求給馬三和老姜兩人帶句話,就住在了總督府。
宮寶森走了,錫良招來了自己的幕僚。
“大人,看來朱家這新的弱點還真就這樣送到了我們的面前。”幕僚右手八字兒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朝著錫良自得的說道。
“我也是沒想到,朱開山,甚至是朱傳文會對宮家如此的看重,看來同門之誼,比我想的還深切啊,你們之前得到的朱開山與宮寶森不和的消息是從哪里傳來的?”錫良倒是問道,原先的將宮寶森留在身邊的閑棋就這樣被利用了起來,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人,這事兒在京城、津門兩地的武林其實不是什么新鮮事兒,無非是朱開山師從宮寶森父親,宮寶森當(dāng)家之后對于朱開山這一支并沒有認同,這兩個點得到的分析,不過自從來關(guān)東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在修復(fù),只是沒想到現(xiàn)如今宮家在朱家的心目中地位這么重。”幕僚砸吧著嘴。
“這樣,往后還是注意一下宮寶森的教頭職位,這次帶隊的4個二十鎮(zhèn)棚長(班長),給我盯緊了,等養(yǎng)铦(陳宧)回來了,這四人肯定得換,還得注意這些出身宮家的新軍,并不能委以重任。”錫良朝著幕僚說道,等陳宧從京城回來,這些事兒就得去操辦了。
“知道了,大人!”幕僚點頭稱是,隨即又問道,“大人,那朱開山圍了春城黑龍會?和朱家保險隊排查朝鮮人的事兒。”
“朱開山的事兒讓他繼續(xù),他那邊已經(jīng)給我說了好幾次,吉省匪患的背后,日本人的資助占了一大部分,胡子就像蒙古草原上的野草,既然火燒不盡,我們就尋其根,釜底抽薪總能了結(jié)吧。”錫良的目光中閃過寒光。
這次關(guān)東鼠疫,關(guān)東周圍的洋人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英國人、俄國人、日本人三方勢力的領(lǐng)事已經(jīng)向他遞了好幾次想照會的函件。都被錫良拒絕了,而之后,什么比利時之類的小國受著身后主子的唆使,也是頻頻在京城宣揚自己的看法,要求介入此次關(guān)東鼠疫。
這事兒,錫良心里可是門清兒,借用中國的一句古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什么幫他處理關(guān)東鼠疫,這就是個想介入的信號,他得在前面硬挺著。
“那朱家的保險隊?”幕僚問道。
“只要宮寶森還在奉天,我想他朱傳文就不會做什么。這事兒你分析的倒也沒錯,宮寶森的女兒入冰城,估計就是宮寶森和朱開山在緩和關(guān)系,但是什么干閨女?以往朱傳文來奉天,哪次不是住他們漢耀的商會,這次為什么偏偏住進了宮家。
看來,離著宮寶森當(dāng)朱傳文老丈人的時間是更近了!”錫良說道。
奉天的一舉一動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呢,連宮寶森鑒定獨孤信印的事兒他都知道,也是琢磨出了味道,這才緊緊的將宮寶森抓在手里,往后宮寶森離開奉天那是越來越困難了。
說說私事兒,錫良有個哥哥,名叫繼良,是晚清少有的金石大家,深受影響,對于印,錫良也很是喜歡,甚至都有些心動這個獨孤信印,但也就是想想,他并沒有奪人所好的卑劣品質(zhì),正好也是借著宮寶森住在總督府的時間,可以把玩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