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耀的小型會議室,一堆男人坐在了一起“棒棒棒”的唑著點燃的老巴奪香煙。
一口濁煙消百愁,朝辭白帝彩云間?
怎么可能?這是萬般俗事喜相逢。
為啥啊?愁的唄……
“總理事,這給趙爾巽的15萬銀元能不能先不給?”朱春山問道,如果說今年漢耀還有著計劃外的錢,那就是賬上所剩不多將近100萬銀元的活錢。
去年,漢耀除了運營成倍之外盈利的錢,有著兩成撥給了漢耀銀行,用于未來東南沿海地區工業的扶持,入股。4成撥到了鴨山,從美國的設備采購到未來鴨山工業基地的落成和小青山預備役工人的遷徙,還會持續兩年的投入才會有著明顯的產出。
而最后的4成,則是冰城各項工廠的技術改造,這其中還有著漢耀物理、化學、槍炮、冶金四個研究所的研究資金和歐洲、美國兩個兩個實驗室運營成本,說到底,冰城,才是漢耀的基本盤。
所以現在的漢耀窮啊,朱傳文這不就瞄上了一眾理事,指望著他們從自家的廠子里挪一點,如果真從冰城修筑鐵路,先不算琿春到延邊府的那段鐵路,就是從冰城到牡丹江,再到琿春,最后到從沙俄租借的漢耀港,大概就是500多公里。
換算清國的里程就是小一千里的距離,一半的錦璦鐵路。
這可不是朱傳文糊弄趙爾巽,修筑的那條從冰城到齊齊城的鐵路,借著沙俄的光,從冰城到齊齊城,也就剩了10多公里的鐵路,今年9月就能完全暢通,完全符合糊弄趙爾巽的先期工程,再忍忍,這清國就要大亂了!
說說如今的鐵路造價,詹天佑修建京張鐵路200多公里,花了700多萬兩銀子,而現在漢耀有著自己的煉鋼廠能生產鐵軌,有著冰城俄國人的洋灰廠能水泥,還有著鐵器一廠下屬的木工廠能進行枕木的塑形,但就這成本來說,100多萬銀元是遠遠不夠的。
而朱春山所說的100多萬銀元活錢中的15萬銀元,就是給趙爾巽的孝敬了,想拖一拖的意思。
不同于徐世昌,更加不同于錫良,趙爾巽可是對孝敬那是來者不拒了,甚至是都直接召見了奉天城漢耀商行的經理,說有一副他的字畫,想“低價”15萬銀元出售給漢耀。
什么字畫值15萬銀元啊,但是朱傳文還是捏著鼻子認了下來,為的還是給清國未來的內亂推波助瀾一下。
“春山叔,這錢得給,獵人大概也分析出了趙爾巽這筆錢的用處,趙爾巽有個胞弟,叫趙爾豐。前些年剿滅位于理塘的叛亂土司,成功平定了西康地區的叛亂后,從云貴任職一圈,現在已經代理四川總督多年,但是朝廷就是不給正式的名分。
獵人從京城的線報說是趙爾巽最近走通了門路,應該是要朝著京城揮灑銀元,讓胞弟正式成為四川總督。”朱傳文說著這筆錢的利害關系,如果漢耀的錢沒到位,讓四川總督被別人頂了,這漢耀在關東的日子可算是要不好過了。
當然,更深層次的,四川的內亂可是和這個趙爾豐有著很大關系,趙爾豐和袁世凱,這可是清廷末期的兩大劊子手,殺起自己人來毫不手軟。
朱春山沒再提這個事情,倒是一眾理事開了口。
“總理事,我這邊的錢,現在多數朝著草原商隊傾斜,還得籌備紡織廠,而且化學研究所多數的項目已經立項,實在是一分錢都挪不出來了。”毛光廷率先哭著窮。
“總理事,我這邊也很難,咱的錢都是有計劃才下撥了,我這里還有著汽車廠的籌備,也是……”楚可求見毛光廷哭窮,也是緊隨其后,更是把朱傳文關心的項目拿出來擋事兒。
“我這里倒是有點,不過都在小青山牧場和槍炮廠的賬上,都是白音提布拿牛羊抵的帳!”聶士則卻是說道。
“有多少?”朱傳文總算是見到有人打算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