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文娘滿臉寫著開心,上來左右摸摸,雖說大婚的時候一家人團聚了一次,但是朱開山放不下春城新軍,連在瓷房子都沒住一晚,就趕回了春城。
“娘!”朱傳文喊著,看著自己娘手里還拿著個半成品的虎頭帽,問道:“這是給六六做的吧,娘,要不這次跟我回冰城住一段時間。小滿話說的可好了,總是指著照片喊著“奶奶”。”說完這句話,朱傳文猛地感覺身后有著一道很重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剮了一下,又不動聲色的補充著:“還說自己爺爺去哪兒了。”
傳文娘聽見這話很是開心,并沒注意朱開山也自得的神情,但是嘴里卻是說著:“這帽子做好了,我就讓漢耀商會的人捎回去,我啊,暫時就不會冰城了,有些人聽見自己兒子都娶了二房,可已經動了心思了……”傳文娘說著還瞥了眼朱開山。
危!朱傳文覺得此時自己的頭上像是掛了個大大的瞄準鏡。趕忙轉移著話題,問著最近吃的咋樣之類的問題,得到的回答也就是“都好”!
“文他娘,我和傳文還得說些事兒。”朱開山出聲說道。
“知道了,我去做吃的!”傳文娘一把將手里的半成品虎頭帽遞給身后的傭人,就朝著廚房走去。
遠的香,近的臭,傳文娘最近在春城住著,倒是又想起來自己的大兒了。
朱家父子進了正廳,朱傳文先把自己的事兒放在一邊,轉而說起了剛剛傳文娘說的八卦:“爹,咋了,想再娶一個?”
“滾蛋,老子又不是你,自己的褲襠都管不好,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兒,誰知道你娘當真了。”老朱提起這事兒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從冰城主持完自己兒子成親之后,吉省巡撫不知道怎么的,就動了這個心思,給朱開山說了幾次,說是吉省有些官紳家有些妾室出身的姑娘,想讓朱開山納個二房。
一來二去,不知怎么就傳到了傳文娘的耳朵里,老夫老妻倆這兩天正為這事兒拌嘴呢。
“爹,你真沒這個心思?”朱傳文懷疑的問道。
“找抽是吧,要不爹考較考較你最近的武藝?”
“得,爹,我給你做個和事佬。”朱傳文拍著胸脯,趕忙又轉移話題,“爹,我這邊從趙爾巽身邊得到的消息,咱這位總督大人后天會從奉天啟程,先到春城,然后是省會吉城,隨后就會前往黑省的省會齊齊城和濱江府。”
趙爾巽要來,雖然獵人也早就上報了,但是行程現在都摸清楚了,朱開山詫異的看著自己大兒,什么時候,朱家都在關東總督身邊安排人了,“從哪里得的消息?”
“趙爾巽的幕僚,袁金凱!”朱傳文也是沒藏著,直接說了出去,“這事兒得保密,袁金凱向著我們靠攏,估計也是有著別的心思,想為自己積攢一些支持。”
“這人啊!”朱開山點點頭,心里也是知道了如今小朱掌控下的朱家絕大多數勢力已經把手伸入了奉天,“你這次來就是來說這個消息?”
“差不多,我覺得趙爾巽來春城,為難你的可能稍稍會有點大,想先和你說說,別因為你軍營里幾個人被責難了,這個當口劃不來!”朱傳文說道。
“這個當口?為難我?還劃不來?”朱開山揣摩著兒子的話。
“爹,春城新軍的事兒,也是咱爺倆商量著辦下來的,從春城新軍的俱樂部建立起來之后,我也往新軍派了教導員,可以說目前吉省兩個鎮的新軍,你是完全掌控住了。但是現在你的新軍中是不多了幾個從奉天來的作訓參謀?”朱傳文問道。
“這事兒,我前兩天不是給你發電了,我接到奉天蔣百里的電令了,各處新軍、巡防營改變體制,軍事主官戰時統管一切,作訓時明確作訓操守,由他蔣百里指派的作訓參謀負責,完成科目訓練。”
說起這事兒,朱開山就一陣火大,家里最近就不舒服,而蔣百里的命令卻又等同于趙爾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