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瞅了他一眼，看你自己就行了，不過這話她不敢說，怕立馬被掐死。

“好。”

聽見這聲好，司白面色可見沉了一兩分，但語氣依舊淡淡道：“為師一定會好好看看。”

那兩個好，格外的重了一些。

云妗顧著心虛了，絲毫沒有意思到什么不對，她點了點頭，“我們去哪游歷？”

“云家，云家不日后就會有一場擂臺，對于你而言最合適不過。”司白暗暗看著她的反應。

云家是云妗的家族，不過她從未幫過半分，否則就不是司家為五大家族之首了。

她抿了抿唇，“好。”

司白眸子微微瞇上，很快又恢復正常，“擂臺贏了，可得紫藍神衣，紫藍神衣是云祖宗她娘之物。”

云妗臉色微變，紫藍神衣……云家怎么敢把她娘最喜歡的衣裳當做擂臺之物。

云家早就該死……

司白能感覺出來她這會情緒的變動，他從未聽她提過云家，似乎已經是陌生人了。

他眼里閃過一絲心疼，隨即道：“不必擔心，若是你喜歡，為師自會幫你得到。”

“我要紫藍神衣。”云妗認真道。

司白點了點頭，“好。”

……

云家在北，司家在南，以北下著大雪，銀裝裹裹，一片雪白，一腳一個腳印。

云妗注意到司白的臉色越來越白了，她忍不住擔心，患了寒毒的人比一般人更怕冷。

這種時候還不能用靈力來抵抗，否則會反噬。

“有沒有衣裳，再穿幾件。”

司白的語氣有些虛弱了，“沒有。”

云妗心里更著急了，這一急，腦子就容易抽，習慣性的抓起他的手，來回輕輕搓了搓，“等會去買幾件。”

傻弟子，也不知道離了她怎么活得下去，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算了，還是不讓他出師好了。

一輩子當她弟子，她照顧到他才放心。

“不必了，沒什么用處。”司白視線落在手上，眼神閃過一絲笑意。

“怎么沒用，買驅寒的衣裳，雖然作用小，但多多少少有點用，我給你買吧。”云妗搓完他左手后，又去搓了他的右手。

司白往后扯了一下，但是沒扯動，“不用麻煩了，我已經習慣了。”

瞧瞧，聽著多心酸。

云妗心里不好受了，要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中寒毒。

現在越想越覺得沒臉見他了。

好吧，也怕他見到她這個師父就破口大罵。

“搓一下熱乎些，你的手太冷了，是不是用了靈力？”

比她之前摸著還要冷。

“你怎么知道？”司白皺眉中透露出少許疑惑。

云妗重點放在他用靈力了，“你不知道用靈力會反噬？”

“知道。”司白淡淡看著她，又道：“我師父的對家找到我了，逼不得已才動了。”

“誰？廣……”

云妗剛想說是不是廣家的人，還好停下來了，一想到有人找司白麻煩，她就恨不得殺了那些人。

就算真是被她提出師門了，那也是她云祖宗的弟子。這些人怎么敢！

等回了本體，她一定會好好找那些仇家麻煩。

“云祖宗真的不是個東西。”

她確實覺得自個現在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