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悄悄命自己人傳信給朱雀龍雀急忙調查鄭媛。
顯然仝皇后也有所察覺,所以才會故意命葉詩瑩跟隨他離席。只不過他離席前給白沐莞遞了眼色,兩人默契的來到此處私話,葉詩瑩一時半刻尋不到。
收攏思緒,宇文曄低下嗓音又問“此女現在何處?”
這回龍雀搶先說“在偏殿耳房休息,屬下方才派人看著她。”ii
“你們今夜飛鴿傳消息出宮,這幾日務必徹底查清鄭媛入宮前的底細。”吩咐完,宇文曄揮手道,“退下吧。”
朱雀龍雀一同應聲后消失在夜幕中。
如今沒過亥時,離宮宴結束尚且還剩一個時辰左右。思及此,宇文曄回身疾步朝大殿走去。
轉過拐角約摸走了兩百步,他眼前呈現一道倩影。
“太子殿下萬福。”
柔媚入骨的嗓音悠悠傳來,宇文曄抬眸直視面前靜立的年輕女子,只見她薄裙遮體,冷颼颼的雪夜寒風吹起她輕薄的裙擺,松綰發髻僅戴一支白玉雕花珍珠步搖,借著月光倒顯她嬌媚多姿楚楚動人。
宇文曄凝眸掃視,已然認出她就是今夜宮宴上的領舞歌姬鄭媛。想起龍雀剛才說她在偏殿休息,這一轉眼功夫就冒到他眼前,著實不容小覷。ii
“免禮。”
他正欲離開,不出所料果然被身后媚骨如絲的聲音纏繞“殿下請留步。”
宇文曄停住腳步,回首似笑非笑“你有何事?”
“奴婢鄭媛在此等候殿下良久,總算盼到殿下。”微微屈膝福身,鄭媛腰肢柔軟,嗓音天生嬌媚得令人骨頭發酥。
勾起宇文曄的興致“你如何知道本太子在此處?”
她雙眸閃爍,輕聲細語“有心自然會知道。”
“你窺視主子行蹤,該當何罪?”他陡然向前邁了一步,目光逼視于她。
鄭媛身子前傾靠近他,薄紗衣下胸前的雪白若隱若現,含情脈脈道“奴婢和殿下心有靈犀,若說窺視二字,奴婢萬萬不敢。”ii
她自信沒有男人能拒絕如此佳人,哪怕只是春風一度。
宇文曄眸光深邃喜怒莫辨,忽而淡淡嘆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奴婢久仰殿下氣宇軒昂,于奴婢私心而言,今日宮宴一舞實則是為殿下。然奴婢自知卑賤不敢自薦枕席貼身伺候,但求殿下心慈能將奴婢留在身邊。再不濟假如能離殿下稍近些,可以早晚請安,即使當東宮的末等賤奴,奴婢也心甘情愿。”說罷,鄭媛抬起一雙熱淚盈眶的美目,目不轉睛望著他。她是少見的美人,甚至容貌不遜于太子妃,太子不可能沒有一絲感覺。
宇文曄確實在仔細打量她,她生得也是杏眼,倒和白沐莞那雙靈動的水杏眼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鄭媛的眼神遠不及白沐莞清澈單純,相反她眼波嬌媚之下迷霧重重,讓人捉摸不透。ii
想到這兒宇文曄忍不住暗罵自己一句,他如何能將眼前卑賤的歌姬跟他心愛的莞莞相提并論?不,全天下女子,皆比不上他的莞莞分毫。
想起莞莞他不自覺勾起薄唇,斂眉一笑“你的膽子真不小,竟敢這般直訴衷腸,你不怕本太子惱怒么?”
鄭媛交疊于胸前的雙手微微顫抖,手心薄汗滲出。臉上卻表現得極為鎮定,淺淺翹起紅唇,梨渦漾漾道“殿下是天之驕子貴不可言,奴婢自然害怕殿下發怒。不過奴婢斗膽揣測您不會生氣,因為您是有情有義的男子,世間沒有哪個男子會嫌惡一心愛慕自己的女子。”
六皇子曾說過,她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副美貌的皮囊。雖說太子不近女色,但只要他不是斷袖,定然不可能抵擋這么膽大柔媚別具一格的歌姬。是啊,今夜她敢攔住太子的去路,確實大膽。ii
宇文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