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是用于助興的迷香。” 在聽見迷香二字時,所有人面色一變! 朝中文武和皇親勛貴都不恥于經手迷香這類下三濫的臟東西。像此類不為人道的“助興”之物,只有卑賤的青樓妓女才會用來取悅男子。 司馬遲俊臉愈發陰沉,暴跳如雷“大膽賤婢竟敢胡言亂語!春熙樓是干正經營生的戲園子,怎么會有這等骯臟玩意?我看你就是故意胡編亂造替你家主子開脫!” 春熙樓不同于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梨園,確實從沒有過不正經的勾當。偶爾有客人瞧上某個戲子,會按規矩將人買回府再尋歡作樂。因此春熙樓純粹是聽戲的地方,沒人敢在這兒找樂子。 面對暴怒的熘西王世子和陰晴不定的熘西王,小橘臨危不亂,一字一句道“請世子爺息怒,奴婢不敢胡言。大夫還在隔壁,世子爺若不相信喚來一問便知,或者您也可以請宮內御醫前來鑒別。” 司馬遲剛準備張口,司馬筠謙已然快了一步沉聲吩咐“把隔壁大夫叫來回話,再去請兩位京城名醫一同來春熙樓。” 宮內御醫暫時不宜驚動,鑒別迷香不算難事,三位大夫足以下定論。倘若他的幼女真是被人算計,他絕對不會輕饒下毒手之人!想至此,司馬筠謙滿腔沖著威遠侯府的怒火逐漸轉移向那個未知的黑手。 很快隔壁的大夫被請到眾人面前回話,在人才濟濟的京城他算不得什么名醫,很少被請去勛貴府邸看病,從未見過眼前這等陣仗。他哪敢賣關子,一五一十講得清清楚楚“草民行醫十年不敢說妙手回春,但也能分辨普通香料和用于怡情的迷香。此物雖已燃盡只剩灰渣卻是迷香無疑!點燃片刻便會令人神魂顛倒,難以忍耐欲望。” 與此同時,司馬遲親自騎馬去找京城最有名望的兩位大夫,分別是城西的朱大夫和城北的趙大夫。不多時兩位名醫先后來到春熙樓,一番仔細查看后,所說與之前那個大夫別無二致。 “該死!誰敢如此算計我兒,老夫定不輕饒!”姚乾此刻比熘西王父子還憤怒,一拳頭重重砸在茶幾上。 聞言姚希琳有些腿軟,這迷香正是她命丫鬟寒珠燃起放入雅間內,目的是怕白沐莞身手不凡,姚諶那個不中用的難以逼她就范。原打算事成之后悄悄命人倒掉香灰,誰料受害的居然是司馬寧!她慌了手腳,哪里顧得上香灰。 “父王,兒子想親自徹查,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碎尸萬段!”司馬遲主動請纓,銳利的目光幾乎化為實質。 司馬寧通紅的雙目無神無光,黯淡極了,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纖細的手腕緊拽著司馬遲的衣袖,聲音輕得縹緲如煙“兄長,我不想活了……” “不許胡來!”司馬寧心疼不已安撫道,“妹妹莫怕,父王和為兄一定為你做主,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幺妹。” 立于門外的白沐莞側耳傾聽,莫名涌起淡淡的羨慕,也許這是司馬寧身上唯一令她動容之處。司馬寧性情跋扈,行事魯莽不計后果,背后是有一位真心疼她的兄長。與上官汐月很是相似。如果她白沐莞也有胞兄愛護,或許她比她們更加任性,肩上的重擔也自然而然輕許多。 司馬筠謙點頭應允司馬遲所請,威遠侯夫人立即接過話茬“如此說來我兒也是遭人算計,我們侯府也該加派人手協助世子爺調查兇手。” “不必了!”司馬筠謙毫不客氣的回絕,垂下眼簾遮住幽深的憤恨。 他年近五旬依然儒雅翩翩,白皙的面龐雖有皺紋也可見年輕時的俊美。平日總是一副溫和且平易近人的模樣,就像今日他氣到極限亦不忘收斂幾分。 “你在春熙樓宴請女客,令郎但凡懂點規矩就不會前來礙眼,他若是不來怎會遭人算計?既然來了該安分待在你身邊侍奉,他卻東跑西竄,誰知道他是不是覬覦寧兒的美色故意拿迷香迷暈了寧兒!”熘西王妃難得像現在這般瞪著威遠侯夫人氣勢逼人,“他廝混勾欄瓦舍也非三兩天,迷香這種玩意只有那種骯臟地方才有。” “王妃稍安勿躁。”威遠侯夫人猛然想起什么,忽而問身邊丫鬟,“白姑娘走了沒?”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