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是元神老怪
黑山老妖,時人總說其乃大能塑造神洲東北之地的黑山龍脈所造化而成,所以其鐵石心腸,冰冷如石,不管殺生不殺生,他都不予理會,只顧自家修持大道,追索天地自然至理。
但凡有見識者,與之交手過者皆能感應到其心靈上的寂寞與無知。
寂寞非是孤身一人的寂寞,而是寂寥曠古,無所人知。
無知非是缺少智慧知識,乃是無所不知,無所不通。
似乎真就是與天地同生而南山老石,世間之理解通曉。
與他交手過者,皆喟嘆其為生平大敵,更感嘆其之強大。
以上皆為揚關自斜月宗處得來的有關于黑山老妖的消息。
“能被各方真人真君如此贊嘆,這黑山老妖必不凡。”可惜他在地仙界時,少于其有交往,甚至見面都無,斗法更不必說了。
但沒想到,反而到了此間,卻有機會和這位斗一斗了。
不過,此刻他也不必出手,其余真君也不會出手。
只因,這座黑山非是真個要砸入這方洞天的鹿洲上。
黑山雖然遮天蔽日,但卻虛實不定,有可能做了真,也有可能是假。
但瞧其勢頭,是假。
若這黑山老妖真無心,鐵石心腸,這會就不該讓這黑山從天而降,直接橫壓半個鹿洲土地,將一切生靈和環境壓塌破壞便是,何必做這么多此一舉的事,不是蠢嗎?
是以,通曉道理者,皆冷眼旁觀這一幕,這事發生又如何?
老魔無所謂,恨不得涂炭生靈,真君們無所謂,不過看破紅塵,菩提不忍看,只是心有百智,曉得背后道理。
揚關靜靜喝酒,待得酒肉和尚跑了回來。
“快跑,快跑噻,”酒肉和尚逆流沖入酒樓,將好些想要擠出酒樓跑走的人都擠了回來,邊跑還便呼喊著,而一跑入自家先前占得的酒桌,就一把抱走自己的酒肉,并灑下銀錢,“店家,酒錢多了就當賞錢了。”
然后他就背起酒壇,跟著人潮跑出酒樓。
“您老不去攔攔?”敖御小聲問道。
此時,他們的酒桌就好像是施了沾水法的扁舟,在這如潮水般的人流中激蕩不斷,但卻怎也翻不了。
“攔啥?我初臨寶地,便橫遭刺殺,差些橫死,身受重傷,沒力攔,無法攔,誰愛攔誰攔。”揚關雙手一攤,說道。
說罷,他又喝一口酒。
敖御點點頭:“您老說的在理。”
他坐大樹旁,乘涼可,無需憂慮更多,好好陪著就是。
至于天上掉大山,總有高個去扛不是。
果不其然。
不曉得這黑山之妙的本地元神率先出了手。
一只遮天金碗橫空出世,就要去接下這座半洲大的黑山。
金碗是一件法寶,御使其的便是一位元神真人。
當啷!
黑山落入金碗中,只聽得碰撞聲,卻不見黑山破了金碗,也不見金碗收了黑山,只是兩相抵著,互不相讓。
“老爺,那是誰啊?”敖御問起自家無所不知的老爺。
揚關答道:“窮山真人,此界元神真人,煉了乞天窮山法,有大神通在身,比那萬華宗的瀧明強不少。”
“大窮用金碗,老爺,這也是個妙人。”敖御笑道。
“世上妙人多多,沒見你評哪個,我看你小子是看上他那金碗了。”揚關笑語。
敖御也不尷尬,保持著憨笑:“是咧,是咧,小的瞧那碗順眼,若能拿來喝酒,豈不美哉?”
這是要唆使揚關去搶碗。
“你小子想要自己去取,鬼知道那碗有沒有裝過狗屎。”揚關說道。
“呃,應該不至于吧,怎么也是件法寶,哪能用來裝狗屎。”敖御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