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而今在鹿洲是怎個光景?
立國不過三年,便從一窮鄉僻壤地山區城鎮變成幅員三萬里遼闊的大國,并打敗了曾經的鹿洲強國北邪臺汗國,占了大片土地,成了鹿洲最強之國。
而后還南征北戰,東征西討,諸多小國被合并,國王及貴族或流放,或謫貶為庶民,像北邪臺汗國的鄰國南玉阿純國如今也被打下大片土地。
要知道鹿洲一直以來公認的兩大強過就是北邪臺汗國和南玉阿純國了,而他們卻都被明國打得節節敗退,顏面和領土都丟光,即使是曾經名傳整個鹿洲的蕭大王也無力阻擋明國鐵騎。
明國十八鐵騎,雖名十八,但卻不止十八名騎士,而是總數五千的鐵甲騎兵。
明國就是以這五千鐵甲騎兵起家,而后打下這萬里江山,期間,這五千鐵甲騎兵無增無減,不管是與哪一個國家戰斗,從未輸過,從未折損過一員兵士,甚至北邪臺汗國那支聞名天下的道兵都是一觸即潰,無可阻擋。
有這樣一只強軍在手,明國自然所向披靡,不止各國被破,甚至江湖的泥濘也無可阻攔,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家家宗門獻上自家的法器道法,將自家培養數十年的弟子門人供給明國朝廷做事。
而今,明國的十八鐵騎已經枕戈待旦,將要南下……
鹿洲南部各國皆戰戰兢兢,緊張不已,正要聯合抗敵。
由南玉阿純國牽頭,南方諸國已經組成聯盟,陳兵于玉河,高筑墻,挖溝渠,積糧食,攢兵戈法器,只待明國鐵騎。
而南方各國也在國內搜查明國間諜,凡有一點與明國有關,就會被視為明國間諜,然后拿去監禁拷問。
此刻,這小小茶檔中,卻有這么一曲“八千里日月”傳唱,自然該引來官衙捕快。
一隊捕快乘著驅風符而來,快速降臨茶檔。
也不知這訊息是從何得來,又是何人舉報的,這捕快來得速度著實是快。
捕快們都來不及整理好被疾風刮亂的衣著,迅速將整個茶檔封鎖住。
一穿著醬紫寬袍的捕頭橫刀立馬,坐一長凳上,大喝一聲:“明賊何在?”
這聲問題也是有趣,明賊何在?既然做賊,為何要應官?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茶檔中無人來應。
“是何人報來的?”捕頭又喝道。
他也沒急頭白臉的,也不因為無人應答而有一點尷尬。
吃管家飯辦案已多年,不要臉這活還是辦的來的。
只是讓的第二個問題依舊無人來答。
“馬七!”捕頭喝斥來自己的手下。
一本身年齡不大,但相貌偏老成的年輕捕快立馬跑到跟前。
“頭兒?”馬七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家捕頭。
“張龍。”捕頭又喊來一個捕快。
張龍則是位容貌平平,但他頭上長了兩根螞蟻般的觸須卻是分外的引人矚目。
“頭兒?要逮人嗎?”張龍不是本地人,說話口音有些偏生南國西北山地,但也屬生南國的語言,所以在場人還是聽得懂。
聞聽這話,有些人的心立刻都緊繃起來。
畢竟走南闖北,會在這歇腳,而不是一口氣走去應城,反而在這歇息這么久,自然大多會有些“毛病”在身。
而有些“毛病”總是致命的,尤其是被官衙的人挑破的時候。
所以……
“大人,是他,明賊就是這瞎子。”一人挺身而出,一指指向正老神在在地坐那兒喝茶的瞎子。
瞎子已經放下二胡,但依舊很顯眼,捕快們一入茶檔,就先看見他,然后知曉他是個瞎子,因此,也都沒有再將多余的目光落到瞎子的身上。
捕頭抬手,輕輕一抓,就將挺身而出的那人從丈許之外拉到身前。
“若無錯,你將得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