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道太陽太陰無壽湯,等一個不知道歸家的牛頭。
祂并無什么感傷。
如祂,一道之祖,何來的這種無用的情緒。
只不過祂孩子想他爹罷了。
若非孩子求著,祂如何也不會去挽留那頭蠢牛。
都這等境界了,還想要男歡女愛,當(dāng)真可笑。
祂還記得,那時,這蠢牛斥責(zé)祂變了,變得不知情趣,不知牛心,只知大道,還有家里那小娃娃,一顆心都沒再寄在牛頭身上。
然后,蠢牛就走了。
不過,祂無所謂,蠢牛走便走了,對這蠢牛,祂的確不會再樂意去上心。
可祂覺得自己從未變心過。
祂當(dāng)年本只想找個道侶,甚至沒想過公母,只要能做祂道侶就可。
這蠢牛是自己湊上來的。
祂與蠢牛早就說清了。
可蠢牛不以為意。
祂還記得蠢牛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大致就是:“我愿意等你。”
祂不在乎。
一點不在乎。
至于當(dāng)年為什么去找蠢牛鬧祂的新姘頭,那也只是祂的孩子鬧的,在洞府里哭鬧好久,祂不得已,只能去找蠢牛,然后斗了一場,逼蠢牛每十萬年回芭蕉洞見一次孩子。
蠢牛答應(yīng)了,也每十萬年回一次芭蕉洞。
當(dāng)然,祂每次都不想見這蠢牛。
后來,聽說蠢牛被人鎮(zhèn)壓,祂一點也不意外,因為蠢牛若不蠢,祂如何會說祂蠢。
好生修行,勿要干涉凡塵之事,也莫要阻撓他人修行,便不會有任何事。
但這蠢牛卻主動去尋他人,就想爭一份造化來。
可這有什么意思?
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牛頭。
可祂的孩兒又求來了。
祂這孩兒乃是祂與蠢牛大道交感而有,秉承祂與蠢牛的大道,卻又從兩者的大道中衍生了一重新的大道。
可惜只是一條后天大道,非是先天大道。
不過,祂的孩兒卻也離道果不遠,他近乎大道,幾為大道,可太近了,他難以成道。
祂教授這孩子魔法,道法,乃至是妖法佛法,可都沒有讓祂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但祂并不在乎這些。
孩子有所求,祂從不會拒絕,這次也一樣。
蠢牛救出來便是。
只不過那多寶不是好相與的。
不過,祂也不準(zhǔn)備與之卯上,不然惹上的可是道門。
幾番謀算后,耐不住孩子央求,祂只能求了一位道果,想著與多寶先交涉一番。
然而沒有一點音訊。
數(shù)千年過去,祂也只醉心在大道修行上,不理會外界的事。
然后,祂就面對上眼前這位多寶老祖。
只是,祂在芭蕉洞門前見到這位多寶老祖,祂立即就明白了多寶老祖尋來的因由。
“你應(yīng)該也明白了吧。”祂沒有隱藏關(guān)于自己謀算多寶老祖的過往,就這么將一切的信息顯在揚關(guān)面前。
揚關(guān)這會也明白因由。
這位羅剎魔祖竟然是如此一個心向道之輩。
而這事與祂并沒有直接關(guān)系。
但是間接關(guān)系卻有充分的證據(jù)。
首先,這事是祂的孩兒,圣嬰大王攪動的風(fēng)雨。
祂那孩兒圣嬰大王一直都不是個善茬。
以往就借著牛魔小圣與羅剎魔祖的名頭在宇宙四處作亂,禍害了數(shù)不盡的生命星辰,不知有多少生靈被他卷入風(fēng)波中,然后丟了生命,甚至連轉(zhuǎn)世的機會也沒有。
總之這就是個小魔頭,比魔界的那些魔頭還要陰狠毒辣,簡直都可以用他來形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