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j“詩人”從中山裝的寬大上衣衣兜里拿出一本書,鋪在手上。
他翻開某一頁。原本空白的頁面上,緩緩浮現一行只有他能看到的內容。
紅桃k“先生”諾曼笑著問:
“‘詩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死了個人。”“詩人”推了推自己的厚重的眼睛,一雙擋在鏡片后面的眼睛轉了轉,“依拉教會的人。”
“哦?”
“詩人”又翻了翻書頁,又有一行字浮現。他看了看這行字,手掌一合,啪嘰一聲,書本閉攏。
他將書放進衣兜里,然后說:
“一個魔法師。五階進化者。他的名字叫古拉蘭·波夢。”
“先生”諾曼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瘦小男人的形象。
“那個能控制磁場的家伙。”
“詩人”點頭,
“他死了。死得很徹底。沒有復生的可能,即便他們的大牧師出面,也救不回來。”
諾曼知道,這么個說法就意味著古拉蘭·波夢死得一點意識碎片都沒留下。
他問:
“殺他的人呢?”
“不知道。”
“半神?”諾曼皺起眉。
連“詩人”都追查不到的人,除了半神,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詩人”搖了頭。他取下眼鏡,用衣袖拭去上面的灰塵,不輕不重地說:
“不是半神。但是對方有改變存在概念的能力。”
“改變……存在概念。”
“是的。我能感覺到這種能力,但是,我無法識別,無法破解,無法去做閱讀理解。很強,或者說……很高貴。”
諾曼頓了頓,
“很高貴……莫非是神選天賦?”
“這就不是我能明白的了。畢竟,被改變的存在概念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對其做任何閱讀理解都是浪費精力與時間。當然,如果他就站在我面前的話,我應該能認得出來。”
“為什么?”
“因為他還不算強。雖然他改變了自己的存在概念,但是本身能量層級較低,這是無法遮掩的,起碼,沒有我的高。如果他站在我面前的話,識別不算太難。”
諾曼沒有質疑。因為“詩人”可以說是黑色革命里最務實的人,他說的“可能”,那多半就是一定。
諾曼也愿意相信“詩人”做閱讀理解的能力。
他笑著對“詩人”說:
“辛苦你了。”
“不辛苦。”“詩人”看著諾曼說:“‘先生’,四階進化者能殺死五階進化者嗎?”
“很難,但并非不可能。”
“詩人”點頭,“那我確定了。殺死古拉蘭·波夢的人是一名四階進化者。”
諾曼雖然說了“并非不可能”這句話,但是聽到“詩人”這么肯定地說出那人是一個四階進化者時,還是免不了驚訝了。原因在于他知道古拉蘭·波夢這個人,在五階進化者里也算是比較厲害了,一手磁場控制,十分難以破解與應對。
四階進化者能殺死這樣一個人嗎?
他記得,上一次看到四階進化者殺死五階進化者是四階的“屠夫”。那一次戰(zhàn)斗,也奠定了“屠夫”在黑色革命的地位,黑桃j,這個極高的位置,同時,她也是黑色革命最年輕的五階進化者。
這雖然得益于她有一個瘋狂的好老師,但是無法掩蓋她本身極強的數值。黑色革命里不乏傳言,說“屠夫”很大可能是組織內的下一名半神。
但,“屠夫”現在去哪兒了?
諾曼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聯系不上她了。
是紅桃a在攪亂嗎?
諾曼一想到紅桃a,莫名地就感到心煩意亂。他幾乎不會因為外在的壓力滋生負面情緒,但是組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