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過日子。”大蛋硬撐著,壓制住自己去回想當時產生這種想法的感受。
“陳列!”
幾人正說著話,趙亮延突然橫插進來,“昨天晚上有一件事,我忘了轉達給你。”
陳列看他,“什么事?”
“其實也不算事兒,就是一兩句話。你這個新娶的妻子說了,希望你能對你自己的人生負責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遷就她什么,她能照顧好家里。”
“她想看你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成為獨一無二的人。”
一字不落地復述,他暫時是做不到了。但是,當時叮囑的那些話的意思,他記得清楚。
主旨思想沒錯就好。
陳列認真聽完,笑了,“你特意跑這么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對啊,就是為了說這些話。我覺得你的能耐不應該因為家庭原因而退出深埋。”趙亮延拍拍兄弟胳膊,“那我跟你說過了,你能記住了吧?還要退嗎?”
陳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了然了,“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早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
“啊?我說過了嗎?”趙亮延甩甩頭,“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沒說過?”
二蛋拽拽他衣擺,“叔叔,你大早上就喝酒啊?”
“早上喝酒不好?”趙亮延思想開始變遲鈍,“難道非要晚上喝酒才行嗎?不行不行,晚上不能出去喝酒,媳婦兒要罵的。你們這些由組織介紹或者家里人介紹對象的人,不懂我們自談的人。我不能晚歸讓我媳婦兒傷心。”
他表面上還是正常的樣子,壓根不像喝過酒。
內里,其實已經醉得一塌糊涂。
可就是這么一個醉酒的人,說出的話跟一把把刀子似的,刀刀見血……
陳列:“跟張東勝喝了多少?”
“張東勝?張東勝是誰?”趙亮延霍地睜大眼睛,“我知道了!我知道張東勝是誰了!那就不是個東西!”
陳列好整以暇地聽著。
昨天他走后,估計張東勝拉著趙亮延去喝酒了。
按照張東勝的性格,進去之前,肯定要“享受”一把人生。
“說……說我把老頭子給他引過去了,要想他不生氣,就得陪他喝酒。喝少了還不行,喝少了他就說出來以后要追求你漂亮媳婦兒!”
真是氣死他了,死性不改!那么多喜歡他的人,他偏偏招惹一個不待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