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占我便宜吧?”
“夫妻之間還有誰占誰便宜的說法?”蘇青湖眼神從挑釁瞬間切換成無辜,長長直直的睫毛還忽閃了一下。
這種挑釁般的無辜讓陳列都想把她歸于二蛋一類,該教訓(xùn)教訓(xùn),該修理修理。
但最終,他還是伸手,將蘇青湖從自己身上摘下來,輕輕緩緩地放到了地上。
“什么事情發(fā)那么大的脾氣?”陳列低頭看她,跟她講理,“你剛才那沖過來的勁兒,要是換個不懂卸力的人,不說骨折,皮肉磕碰出血是必然的。”
蘇青湖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些好奇,“你沒被人親過嗎?”
就碰了一下鼻尖,反應(yīng)那么大。
陳列本想轉(zhuǎn)身,不搭理她,卻鬼使神差地反問了一句,“你被人親過?”
“那倒也沒有?!碧K青湖想也沒想,回答得嘎嘣脆,“但是我理論豐——”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
她眨眨眼,對上陳列審視的眼神,厚著臉皮笑笑,抿唇小學(xué)生一樣站著作乖巧狀。
“理論豐富?”陳列沒有放過她,表情嚴(yán)肅,“這些理論你從哪兒得來的?”
他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蘇青湖有一瞬間懷疑眼前男人是不是聯(lián)想到了她和張東勝認(rèn)識的前因后果。
但她豐富的理論還真不是這個年代獲取的。
不想讓原身背鍋的話,該怎么解釋才比較合理?
“就我所知,你能獲取到這些信息的渠道,除了錄像廳和歌舞廳,也就剩不許拿到明面上的書籍了?!标惲邪崖范滤?,這會兒別說什么曖昧了,沒直接給她上個手銬都是留情面了,“你是這里面的哪一項?或者,哪幾項?”
蘇青湖腦子轉(zhuǎn)得飛起。
看眼下這情況,一旦她開口,這男人可能就帶著她去搗毀什么非法窩點(diǎn)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什么非法窩點(diǎn)?目前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張東勝開的歌舞廳了,可記憶中,這人的歌舞廳就純粹是個娛樂場合,賣酒水,唱歌跳舞嗨皮的場地,真沒那些不能說的項目。
當(dāng)然,他沒那些項目,不代表紅男綠女們不會自己搭上線??蛇@跟人家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标惲袆袼?,“早說早去睡覺,不耽誤你明天上班?!?
蘇青湖雙眼微瞠,“你不會是打算跟我硬杠到底吧?”
不說就不讓睡覺?
“我告你陳列,你這樣的,要是自己找老婆,很難你知道嗎?”就一句撩撥的妖話,他當(dāng)成個案子來盯,這不離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