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蘇青湖:“……”
這男人很會避開鋒芒啊,他剛才要是說“你說的話都很正常”,她百分之一百會回一句“那你剛才為什么叫我說話盡量正常點?是我之前說的話都不正常嗎?”,好好給他表演一番什么叫無理取鬧。
但人家換了個說辭,還順便夸了一句,那還怎么發火?
表演無理取鬧?不存在的!
蘇青湖真心夸贊,“陳列同志你說話也好聽。”
陳列默默呼出一口氣,一邊走,一邊問,“今天出任務了?”
“嗯。”蘇青湖終于還是沒甩掉小高跟赤腳往屋里走,把身體重量放在陳列扶著她的那只手上,跟他分享日常,“我本來以為第一天報到,出了熟悉流程,熟悉自己即將要接手的工作,坐在辦公室聽前輩講工作內容,什么都不用做。結果上午就跟李姐出了任務,下午寫稿,好不容易要下班了,又接了一個臨時任務……”
她說話不急不緩,但說到某一點,語氣里所帶的情緒,卻很容易感染別人。
有一種解憂的放松感,像在春日的午后,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吹著暖融融的春風。
“主任是孫老師的老同學,李姐應該是得了他的叮囑,很關照我。”蘇青湖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側臉看著他,“還有一個,說孫老師也是他的老師,我還給他寫了個稿子……”
“所以,孫老師和你到底托了誰的關系?”
主任?還是那位高了她幾屆的老學長?
已經到客廳,陳列提醒她注意腳下的門檻,等人進了客廳,才說,“我托的是爸媽這邊的關系,沒預料錯的話,他應該直接找了你們部門主任。”
陳列說話聲音不大,也就身邊蘇青湖能聽得見的音量,“孫老師是在找學生說你工作事情的時候,被主任聽見的。”
“那就難怪了。”蘇青湖點點頭,“弄清楚這些關系,以后就好辦事兒了。”
蘇青湖說完,催促陳列去給她晾白開水。
陳列沒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聲音平板地說道,“兩個孩子今天跟人打架,弄壞了你給買的衣服。”
蘇青湖似笑非笑:“打架?”
那是打架嗎?那是被偷了!
不過,聽這話,衣服弄壞了的事情,陳懇亮不知道是故意沒說,還是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