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媽耶,酒精這么烈性的玩意兒,多少年沒接觸過了,可一旦接觸還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陳列只感覺腰腹處一重,低頭,就看見一顆把發(fā)帶編進(jìn)辮子的腦袋抵著他腰腹,醫(yī)生才給沖洗第一遍,她腦袋就已經(jīng)僵在他腰腹處。
蘇青湖給疼精神了!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能把一年的新聞選題都給報了!
“醫(yī)生,你能不能等等?我給我舅媽呼呼你再繼續(xù)?!卞X多樞看蘇青湖胳膊都在抖,心疼壞了。
醫(yī)生笑得不行,“那可不能等,你舅媽還說了呢,要速戰(zhàn)速決。要是聽你的停下來,那就沒辦法速戰(zhàn)速決了。這樣,等我給你舅媽消完毒,你再呼呼。”
錢多樞抿抿唇,沒說話,只是小眉毛還皺著。
二蛋沒忍住撓了一下以前打針常扎的那邊屁股,撓完,突然愣住,他想起來,自從新媽過來,他和哥哥別說發(fā)燒打針,連一次咳嗽都沒有過,也沒有蹲在地上站起來就頭暈了……
是因為吃得好和每天喝牛奶嗎?
錢多樞也就安靜了一會兒,又問了,“醫(yī)生,我舅媽需要打針的吧?破傷風(fēng)針和狂犬疫苗,您覺得要打哪個呀?”
醫(yī)生也是覺得神奇,“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因為我記性好啊?!卞X多樞一邊回答,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陳列。
他誰啊?
陳列捕捉到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錢多樞也不躲不避,看著他說,“你抱著的人是我舅媽。”
陳列:“所以呢?”
“我的舅媽我可以自己照顧?!卞X多樞認(rèn)真看著他,“還有大哥哥和二哥哥。”
孟女士噗嗤笑出聲。
就連大蛋和二蛋都愣住了,這是什么話?剛才不是跟小張叔叔的朋友的老婆介紹說了身份了嗎?
陳列垂眸看了一眼蘇青湖,然后看向小小一只的錢多樞,聲音沉沉,“我是你舅舅?!?
蘇青湖疼著,也不忘因為陳列這句話而齜牙。
狗男人,直接說一句“你舅媽是我愛人”很難嗎?
“我是你舅舅”是什么見鬼的答案?如果不是他長得太好,氣勢太強,她自動給他剛才說的話美化了一下,還能看嗎?
蘇青湖也是閑的,直接唇觸著人衣服,隔著那層衣服,鼓著腮幫子往里吹熱氣。
這就是個熊得不行的動作,但卻讓陳列瞳孔驟然一縮,喉結(jié)猛地滾動了一下。
他抬手,蓋住蘇青湖腦袋,微微推離了一些,帶著她能感覺到的壓迫,沉沉警告,“蘇青湖?!?
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