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浪費。”
蘇青湖牙根癢癢,手也蠢蠢欲動,最終還是放在了他腦袋上,胡亂揉了一通,訓斥他,“咱是差那一塊錢的人嗎?交!跟老師說,咱交兩塊!”
二蛋就梗著脖子叫她揉,嘴里說著話,“不行,不能輕易破壞規則,不然對別人不公平。這不是你說的嗎?而且要照顧家里經濟條件不好的人,咱們突然加錢,對他們來說,是負擔。”
這些東西,他媽常說,而且那個外語老師也有說過這樣的話呢。
蘇青湖:“所以你去不去?”
“那……那我們還去吧。”二蛋嘆了口氣,妥協,“但是不能加錢。”
“逗你玩呢!”蘇青湖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笑了,“沒想到我說過的話,升升小朋友記得那么清楚,看來是十分喜歡我了。”
二蛋,也就是高海升,更是蘇青湖嘴里的“升升小朋友”,臉上頓時一個爆紅,瞬間綿延到耳根和脖子。
蘇青湖:“哈哈哈,你還害羞。”
二蛋沒忍住,捂住臉,往臥室跑,“我去睡覺了!”
太羞人了!
他媽竟然喊他“升升小朋友”!
跟喊錢多樞那個小豆丁一樣誒~~~~
蘇青湖壞笑著看向大蛋,大蛋心里正嘲笑二蛋呢,忽然被她鎖定,人就呆住了。
對上她的壞笑,大蛋一個清醒,直接抬腳往臥室走,“我也去休息了。”
堅決不給她機會喊他“晏晏”!
蘇青湖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對著大蛋的背影說了一句,“晏晏,晚安。”
大蛋,也就是張安宴頓時一個踉蹌,在蘇青湖歡快又狡黠的笑聲里,落荒而逃。
孟女士看著她逗倆孩子,眼里都是笑意。
她這個兒媳,是真的很純良。
純良的蘇青湖這會兒對著孟女士展開雙臂,將人抱在懷里,“媽,辛苦了~”
“辛苦什么?大蛋二蛋都很好帶。”孟女士心里頓時軟化了,“而且啊,你給我報的那個學習班,讓我交到了一些朋友,白天跟朋友一起學習,晚上回來跟孩子們說說話,這日子過得……好像平白多出了一些時間。”
孟女士感慨,以前的日子,先是忍饑挨餓,后來就是各種提心吊膽,雖說她和老陳沒有被波及到太多,但也時常繃著神經,生怕有什么莫須有的污蔑扣到自己頭上。
現在改開也有七八年了,可時間給人打上了烙印,讓人一時間不能放開手腳。
年輕人喜歡的,接觸的,是他們所不懂的。
小蘇看似在玩鬧,實際卻是在耐心引導著他們接觸這些。兒女不在身邊,其實沒什么能說話的人。
小蘇這真的很好,光是想起來,就讓人心里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