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姨演示完就出去了。
她本來是想把小栗團(tuán)兒的尿布和毯子給洗了的,結(jié)果到了衛(wèi)生間,陳列已經(jīng)在洗了。
“這,這還是我來吧!”余阿姨有些慌。
說實(shí)話,她活了快五十歲,就沒見男的動手給孩子洗尿布的!
還是這樣好看有氣勢的男的!
陳列頭也沒抬,把刷子刷下來的屎粑粑倒掉,重新?lián)Q了一盆水,細(xì)細(xì)打上肥皂,認(rèn)真搓洗起來。
余阿姨簡直手足無措。
在這家做事,她這錢拿的虛!
跟蘇青湖提減薪的時候,人家沒同意,后來跟孟女士說,人家也要說讓她安心拿著。
“您去廚房吧,我這邊很快就好了?!标惲刑嵝?,“我妻子的月子餐做好了嗎?”
余阿姨忙道:“咱們的都做好了,小蘇的還有些沒做出來,不過都備齊了,做事可以做出來!”
比如說皮薄湯清的雞湯小餛飩,比如說白灼蔬菜……
這些都是隨吃隨做,才能保證口感的。
“我現(xiàn)在就去做出來。”
蘇青湖都醒了,飯菜也該備齊了。
蘇青湖的月子餐是蘇立林給定的,有些是固定的菜品,有些是把食材寫出來,隨便她在一定范圍內(nèi)搭配。
余阿姨覺得,在陳家待一遭孩子,等出去了,再找工作,就靠學(xué)到的這個月子餐,就能比一般阿姨多得一些錢。
小栗團(tuán)兒醒了,也就沒睡了,睜著烏潤明亮的大眼睛,很是認(rèn)真地聽著兩個哥哥的聲音。
其中,數(shù)二蛋說的最多,嘰里咕嚕說個沒完,大蛋偶爾說上幾句,手指頭卻給小栗團(tuán)兒攥著。
蘇青湖換好衣服,走出臥室,看到的就是大蛋二蛋圍攏在栗團(tuán)兒那張可移動小床邊的場景。
“說得還挺開心?”
她調(diào)侃道。
孟女士在一邊看著小栗團(tuán)兒呢,聞言道,“這孩子能聽出來誰是誰!”
蘇青湖走過來,看了一眼躺在小床上的小人兒,“小哭包!”
剛才那兩包眼淚給她都看傻了,這可是從出生到現(xiàn)在頭一遭!
“才不是!”二蛋看過來,“是你弄疼弟弟,他才哭的。平時咱們小栗團(tuán)兒連哼唧都不哼唧一聲的!”
他媽咋好意思說小栗團(tuán)兒愛哭的?
蘇青湖眼睛微瞇,危險地看著他,二蛋卻不怕,作死一樣地咧嘴笑著揭短,“媽,還記得嗎?您之前為了吃塊西瓜哭得稀里嘩啦……”
還有些話沒說完,但見蘇青湖怒目伸手,二蛋迅速逃竄。
他站在院子里,齜牙咧嘴,笑得好不得意!
誒嘿嘿,逮不到他吧?
現(xiàn)在,他媽的活動范圍就是室內(nèi),出去刷牙洗臉都得裹上個薄毯子,在這兩點(diǎn)間迅速穿行。
蘇青湖:“……”
“媽,可不能生氣?!倍奥源罅艘恍┞曇簦疤牙颜f了,坐月子期間不能生氣,不然容易傷身體?!?
“呵,你還知道氣大傷身啊?”蘇青湖盯著他,“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我讓你爸把你拎進(jìn)來?”
二蛋:“???”
啥啥啥?
他下意識地扭頭,就看見他那高大挺拔的爸爸立在他身后。
二蛋一陣沉默,想要再掙扎一下,然而沉默間,腿腳已經(jīng)不受控制,主動走到了客廳里。
他:“!??!”
蘇青湖邪惡一笑,袖子一捋,上手開始乳a他腦袋。
“叫你跑!叫你跑!”蘇青湖壞笑,“你爸不在家你都囂張不起來,更何況你爸現(xiàn)在在家呢!”
二蛋夸張地掙扎抗議,小栗團(tuán)兒都眼睛瞪圓了,好像看了場稀罕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