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的口氣莫然頓悟了,人家果然不認識他。
意識到自己原來知名度這么低,莫然很哀傷,頗受打擊地坐回了沙發(fā)默默喝著茶水。
何窘見狀,嗨了。
急吼吼地湊到熊哥面前,眼巴巴地指著自己問:“我呢我呢?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熊哥:“你是傻嗶嗎?”
“噗!”莫然一口茶水噴出。
何窘很委屈。
最近這段時間接觸的各行各業(yè)上層人士很多,每一位都是彬彬有禮對他客客氣氣的。
害他以為自己如今已經(jīng)名揚天下。
結(jié)果被眼前這人狠狠上了一課。
江崢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這種交道還得看咱的。
他站到熊哥面前笑道:“熊老板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熊哥在看到江崢從陰影走到燈光下的第一時間就變了臉色,有些狐疑地重新打量起角落里的每個人,只見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哀傷有之委屈有之平靜有之淡然有之就是沒見幾分畏懼。
心里閃過一個不太妙的念頭。
他強自鎮(zhèn)定地面向江崢回道:“江副總長真的是很久沒見了,不是聽說你投到了學院那誰的手底下干大事去了嗎?怎么今天這么有興致到這小地方來玩?”
“小地方?”江崢似笑非笑地反問:“你是說五區(qū)域小還是這個桌球室小?”
這樣一句不熱不冷簡簡單單的話,卻讓熊哥的心跳漏了半拍。
能混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他除了兇狠敢拼之外多少還得有點腦子。
知道哪些人可以用“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的公式來套,而哪些人則是你一旦不要命對方就真能收走的那種。
在他看來。
江崢的話很有深意。
為什么要反問這么一句?
根據(jù)話里兩個點,前者五區(qū)域作為一個容納數(shù)千萬人的完整大區(qū)當然不會小。
那么,問題里的“小”自然指的就是后者桌球室。
可對方用的語氣又是反問。
那就證明對方不覺得這個桌球室小。
連如今脫離警衛(wèi)部加入學院混得風生水起的江崢都不覺得小,這桌球室得是什么來頭?
熊哥額頭劃過一滴汗。
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闖蕩江湖到今天,似乎要完犢子。
這個桌球室不好惹。
眼前這群人更不好惹。
尤其是當對方“陣”內(nèi)安坐在沙發(fā)的某個年輕人抬頭看過來時,熊哥恍惚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虎注視著,但凡后退的動作稍微大些就會引來對方的奪命一擊。
該死的女人到底給自己帶進了什么樣的火坑里?!
他的心里萌生了退意。
腦中思考著怎樣才能不著痕跡地退離這片兇地。
后方三名警衛(wèi)見江崢一句話就讓熊哥沉默。
感覺底氣又回到了身上,朝著熊哥手下大喊:“都散了都散了,敢鬧事就統(tǒng)統(tǒng)抓回警衛(wèi)部!”
沒人搭理他們仨。
倒是待在熊哥身邊等著看好戲的琦琦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奇怪地看著熊哥問:“怎么了熊哥?”
周圍的聲音他都恍若未聞,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幾人身上。
江崢老神在在意味不明地看著熊哥。
何窘對莫然酸溜溜地說著話:“人家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你,倒是和江隊聊得挺來,名氣還是不夠響亮啊!”
莫然冷哼道:“招子不亮掛墻上,這人我吃定了誰也攔不住我!”
宋平安帶著蔡平升回到幾人旁邊,滿含歉意地解釋:“出了點意外,這些人是平升前女友帶來鬧事的,要不大家先去飯店坐一會兒?我們處理完這事就過去。”
江崢笑